松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他,抚摸他微勾起笑的弧度的唇。
祁扰玉的唇随着他的手指动作变得平直,哀伤更加的明显,像是与天空藕断丝连的雨线。
祁扰玉在他静静的凝望中,心底深处的雨水涨了上来,透过眼睛形成一片连接天空的雨雾、湖泊。
“我还没和你说过……”雨雾、湖泊随着他的声音漫了出来,模糊一片。
“嗯,我知道。
”松玙静静道。
时间似乎在雨雾中锈蚀,由此世界静止。
祁扰玉开口:“那也是一个雨天。
”
那也是一个秋末,下着大雨。
18岁的祁扰玉打开了心房,因为养父母的温柔和善良,他逐渐相信自己得到了家人,还有爱。
在他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养父养母很高兴,特意带着他去新楼盘看房。
“爸,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祁扰玉的微笑透着手足无措。
“除了给你以后结婚用还能干嘛?”养父理直气壮。
祁扰玉汗颜:“但这些对我来说有些为时尚早……”
“不早不早,你这么大连初恋都没有,都让我忍不住操心。
”养母叹息。
“儿子诶,”养父揽过他的肩膀,好兄弟般的姿态,“我也见过有人追你,而且我们家也没说过不能早恋的话,你为什么不谈一个呢?”
祁扰玉说:“她们值得更好的人。
”
“你这孩子就是太让人省心。
”养母用力的拍打他的背,“而且你哪里差了!大学你必须给我谈个对象回家,不然我和你爸就离家出走。
”
“妈,心动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祁扰玉无奈。
“我不管!”养母趴在他的肩头假泣。
养父哄着养母,并向她保证他们儿子在大学一定会谈恋爱的。
当事人无奈又无措地站立一旁听着养父替他夸下海口。
那时候阳光热烈,每一片树叶上都泛着光,连他们逝去的平淡日子也都泛着光亮,顷刻像是天长地久。
直到那个雨天,在家里久久等不到父母的祁扰玉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他从停尸房里认领自己的家人;他从殡仪馆的员工手中接过骨灰盒;他从墓园离开,没有哭。
警方说之前他的父母举报有人吸毒贩毒,警方抓捕时跑了一个。
开车撞向他父母的就是这个跑掉的毒贩。
但20岁的祁扰玉什么都听不到,他呆愣的盯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