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她手腕,喉头滚动,强撑着神色,没再流露出异样。
安抚她道:“莫怕,无碍的,一个小小沈家,还不能将我如何。
你只需安心养好伤,旁地,都无需担忧,我自会处理妥当。
”
云乔情绪被他安抚下来,潜意识里信他。
却又想起了自己还在沈家的女儿。
她目光急切地问他:“那我女儿呢,她怎么样了,沈家可有伤了她?”
萧璟摇了摇头,如实回道:“放心就是,她无事,我交代了嬷嬷在沈家好生照料着,你安心养伤,不必挂心。
”
云乔听着萧璟的话,稍稍放下心来,仍旧很是牵挂女儿。
只是她自己确实伤得厉害,此时连下榻也不能。
也只能将女儿留在沈家,由嬷嬷照料。
好在嬷嬷和丫鬟都在女儿身边,沈砚又清楚孩子是他的骨肉,云乔想着,虎毒尚且不食子,沈砚总不可能做出畜生不如的事。
外头下人叩门,禀告道:“主子,嬷嬷那边说挂心云姑娘安危,恐您这处,并无能贴身伺候的奴婢,想来照顾云姑娘,您看?”
萧璟闻言淡声道:“让她好生照料那小丫头就是。
这边,我会亲自照料。
”
话落,给云乔拉过被衾,妥帖盖在身上。
云乔人伏在床榻上,听着下人禀告,没有言语。
萧璟给她盖好被衾,理了理她鬓边湿发。
云乔高热刚退,心神疲惫,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稳,梦中一再呓语,甚至几回,哭出了声音。
她还是被祠堂里的遭遇,吓坏了。
萧璟守在一旁,目光沉凝,情绪难辨。
听着她梦中的哭音,耳边,总回响着,方才她嗓音嘶哑,说的那番话。
她说,她只是,怕害了他。
沈家祠堂里,他瞧见她的样子,真的是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他算计她,设局逼她。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的,在生死关头,都想护着他。
萧璟长于深宫,少年从戎,半生算计谋划,从未遇见过如云乔这样的人。
即便是少年时那青梅竹马,自幼相伴的明宁。
也无多少赤诚真心,不过各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