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罢了。
他因少时救命之恩待明宁与旁人不同,或许也有过几分,少年少女年岁浅薄的喜欢。
只是,他一直都清楚,之于明宁和他这样的人。
功名权势,地位尊荣,远甚于那点浅薄的情爱。
他设这局算计云乔时,也从未想过,有人会愿意在生死关头,咬牙护着旁人。
只是云乔,太傻太傻。
她天真痴傻的,让他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会觉得愧疚,觉得不忍。
萧璟眸光微沉,摇头低叹了声。
私通之事坐实,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回不去沈家了。
待得私盐案一了,他会带她入京,先养作外室,日后太子妃进门,时机成熟时,寻个机会,纳进东宫做妾,也算给了她体面,让她后半生荣华无忧。
经此一事,一身血水的云乔,第一次,真正的,在萧璟心里,刻了道痕迹。
……
另一边,沈家。
乌云罩顶,骂声阵阵。
“老爷,那钦差也太过嚣张了,这破了您的相,日后,您还怎么见人啊,同咱们沈家的媳妇私通,还这般狂妄,您就由着他欺负咱们家嘛。
”沈夫人一边瞧着郎中给沈老爷治伤,一边嘟囔骂着。
沈延庆早在听到萧璟临走前撂下的那句话时,便知道那钦差手里必然已经握着私盐案的实证,且应当已得了京中太子的首肯,才敢对他这扬州知府动手。
项上人头……
怕是,太子已经明说了,要他人头落地。
沈延庆心中惊惧,眼下却并不敢妄动,只能寄希望于齐王旧部保住自己。
可沈家旁地人,却并无沈延庆的敏锐。
尤其是沈砚,一想到方才萧璟抱着他的娘子,如入无人之境般从他眼前离去。
沈砚便觉屈辱。
“那对儿奸夫淫妇,我总有一天要报今日之辱!”
倒是一旁地柳姨娘,眼珠子提溜转着,挨着沈砚劝道:“夫君莫要为他们烦心,云氏私通不洁,都不知背着夫君你让那野男人入巷几回了,早不干净了,不如干脆休妻,把她给了那钦差就是,总好过,给咱们沈家蒙羞,早早休了,也省得咱们脸上无光,左右,是她私通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