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正事,只不知怎么将话题往苏家和吴媚卿身上引,正思忖着,露落双手托了酒盏送到海潮面前:“请小郎君满饮此杯。
”
海潮便要去接,却有一只手拦在她面前。
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梁夜向露落道:“她不能饮酒。
”
露落便要收回酒盏:“奴叫人去煮一炉香茶。
”
从前海潮将梁夜当半个兄长,小事上偶尔叫他管束下并不放在心上,此时却不忿,心道你是我谁,就要管我?
“我不要吃茶,”她挑眼看着梁夜,满脸的不服气,“我凭什么不能吃酒?”
“你量浅。
”梁夜道。
海潮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一碗倒,但她哪里肯承认。
鼓了鼓腮帮子:“谁说的?我明明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海量。
”
说着抢过那只酒盏,倒把半杯洒在了梁夜袖子上。
海潮把酒一饮而尽:“这哪是酒,明明是果子露。
”
两个妓子面面相觑,风来打圆场:“这是果子酒,不醉人的,一杯两杯不妨事。
”
露落忙道:“奴伺候小郎君去净室擦洗。
”
梁夜道了声“不必”,只问了净室所在,自己起身去了。
他前脚下了楼,露落轻轻吁出一口气,凑到海潮耳边:“小郎君那位兄长好生严峻,像冰雕的一样。
奴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客人呢!”
海潮失笑,却不自觉地替他解释:“是我想长长见识,他才带我来的。
”
露落挤挤眼:“奴就说,那郎君看着也不是来这种地方的人。
”
海潮讶然:“这也看得出么?”
露落“噗嗤”一笑:“自然,假正经的也有,奴等见的多了,一眼便知是不是装出来的。
”
“他正不正经也不干我的事。
”海潮咕哝道,心里却莫名有些熨贴。
露落妙目一转:“原是奴误会了,既如此,奴可要与那玉人般的郎君亲近亲近。
”
海潮顿时着急起来:“不可以,他已定亲了!”
露落和风来都望着她促狭地笑。
海潮这才知道露落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故意拿话臊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