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解释和梁夜定亲的不是自己。
左右为难,只能闷头喝酒。
不觉喝了两杯,后知后觉发现头有些晕乎乎的,方知低估了城里酒的险恶,连忙放下酒杯。
不一会儿,梁夜回到座中,看了看她的脸颊,微微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拿起酒壶掂了掂,脸色又冷了些。
风来忙道:“小郎君也用些肴馔和菓子,也给奴等留些酒。
”
说着便顺手将酒壶拿了过来,又吩咐婢女沏了醒酒茶来。
梁夜方才略微缓颊。
海潮只觉酒劲渐渐上来,头越来越重,眼皮越来越沉,强撑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咕哝了一句“我没睡着……”脑袋一沉,额头便“咚”地一声磕在了食案上。
不知过了多久,海潮迷迷糊糊听见说话声。
“小郎君当真会看相?”
“家传相人之术,先祖相千人而略无所失,传到某这里,只学得些皮毛,手相略准些。
”这是梁夜的声音,比平常更缓,尾音微微拖长,似乎有了酒意。
海潮皱了皱眉,他哪会看手相,信他个鬼!
风来和露落却信以为真。
“当真?小郎君可否给奴看看?”
“也给奴看看……”
“自然可以。
”梁夜温和道。
海潮努力撑开眼皮,朦朦胧胧看见风来伸出手搁在案上:“有劳小郎君替奴瞧瞧……”
露落插嘴:“仙师看看姊姊何时得遇良人……”
风来啐了她一口:“贼小娘,谁要问这个!仙师只看奴命里有没有财,好叫奴有个盼头。
”
梁夜垂眸端详了一会儿道:“请将左手与贫道一观。
”
风来换了左手,有些赧然:“奴练了十几年琵琶,左手粗大,又多胼胝,不甚雅观,有污仙师眼目。
”
梁夜道:“风来娘子掌指长而瘦直,骨硬而秀,而掌心略厚实,是木形带土,土薄木厚,是丰财之相。
”
风来喜不自胜:“当真?”
梁夜颔首。
露落急道:“小郎君也替奴看看罢!”
梁夜温和道:“露落娘子是金中带土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