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灾厄缠身的命运是上天安排,那么我绝不认输。
我要主动去为别人带来幸运,我会向祂证明,我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幸福地生活。
”
宴凉舟的脊背简直在战栗。
与他命运相似的人选择了怎样的人生。
当他躲在昏暗的房间里自怨自艾时,沈医生已经努力去变成太阳,去抗击命运。
对方的不屈和坚韧更显露出他的卑怯与懦弱。
巨大的羞愧感席卷而来,他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烧。
“不过,基金会运行得不太顺利……”沈医生略带苦恼的声音再次拉回了他,“因为我其实不擅经营。
”
“说起来,”对方话锋一转,“我听说宴先生曾就读于哈佛大学商学院,而且是在拍戏的间隙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硕士学位。
”
没错……可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了。
他15岁被特招进入华|国电影学院读表演系,18岁提前大学毕业那年,外公把遗嘱里原本要分给他的“母亲”宴百合的财产全部转到了他名下。
为了不辜负外公的心意,他又努力考进了哈佛商学院。
他也曾打算认真打理自己的产业以回报外公的信重,可这份热情到底被后来那些家族成员之间接连不断的争吵、妒恨、漠视所带来的失望和伤害渐渐消磨干净。
他的重心回归到演艺道路上,对自己的公司也成了放养的状态。
后来那场事故之后,他更是全部甩给表哥、忠叔和魏德嘉,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的资产了。
“你是……需要我的产业做什么吗?”宴凉舟有些茫然地问道。
“不,我只是在想,当我遇到经营方面的问题时,能向宴先生请教吗?”沈医生的声音十分诚恳。
尽管宴凉舟已经太久没有接触过经营事务,可他实在不忍心让那恳切的声音失望,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当、当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