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他心虚极了。
好在沈医生总是恰到好处:“今天只是处理文件,或许明天,我能带着整理好的问题来请教您吗?”
“好。
”宴凉舟偷偷松了口气。
“那么,您应该有些累了,现在休息一会儿吧。
”
对方动作轻柔地取走了他手中的茶杯,娴熟地放倒病床,甚至贴心地帮他掖好了被子,仿佛为他盖起了一座温暖又舒适的堡垒。
情绪大起大落之后,昨夜没有睡好的他确实感到了困乏,于是他又在沈医生的陪伴中,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醒来已经是傍晚,那道清淡的嗓音已经离开了。
他突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在摸了摸床头的黄金花盆和里面细嫩的幼苗后,他想到自己今天的承诺,突然感到一阵紧张。
于是他叫来忠叔,希望自己可靠的老管家能尽快找来商业经营的相关课程,他要抓紧时间听一听音频,找回那些失落已久的记忆。
“我已经搜集好了少爷,现在就可以放给你听。
”他很久没有听到忠叔如此喜气洋洋的声音了。
可宴凉舟十分困惑:“你什么时候找的?你怎么知道我需要。
”
“哦,今天早上沈医生进病房前先联系了我,说今晚少爷你可能要听这些。
”忠叔如是答到。
宴凉舟抿了抿唇,攥紧了手里的播放器。
“少爷?”见他久久没有动静,忠叔好像又担忧起来。
“没事,你帮我打开第一课吧。
”宴凉舟有些泄气地说道。
至少忠叔为此感到开心了不是吗。
“好嘞!调好了少爷!”
那个狡猾的男人!
在忠叔出去后,宴凉舟还是忍不住愤愤砸了一下被子,然后才开始了自己漫长的补课。
补课不单单是他们在病房有所交流的那三个月,更是他在他离世后接手了“山晴慈善基金会”的那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