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楠从门后走过来,胳膊撑着桌面看纪南一,
“我把这理解为担心。
”
纪南一斜他一眼。
眼中红晕未散,但面上菜黄不再,应该是洗过脸。
说话这么利索,证明脑子也清醒。
她可能确实有那么点点担心吧,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手机快没电了。
纪南一不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装醉,草草把台面收拾了一下。
目光寻到充电器,擦着周弋楠胳膊走过去,将手机插上,
“借我用一下。
”
周弋楠轻嗤一声,
“不是为了我?”
纪南一白他一眼,脸上明明白白四个字自作多情。
养生壶里水在呼呼地烧,壶底冒出细细密密的气泡,一阵接着一阵往上升腾,模糊着让壶里的水都变得浑浊。
纪南一不再理会周弋楠,等着邮件上传,又切换界面,去和章程交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屋里空调开得足,她就脱了羽绒服,穿着毛衣在那等。
做品牌这件事对纪南一而言有些风险,但若成功,收益也会很可观。
鉴定中心的业务太单一,抗风险能力几乎为零。
她还记得国庆那会的事,每天三位数的进账实在撑不起一个公司。
纪南一本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自然会寻求出路。
事情差不多了纪南一就要走。
被周弋楠拦住。
周弋楠平日里内敛沉稳,不代表他就是多么温顺的人。
一个多月没见纪南一,想她想得快疯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机会,周弋楠不会轻易放纪南一走。
他拦在门口。
纪南一命令他闪开。
他就耍无赖。
“那你说我们不分手了。
”
纪南一听得好笑,
“分手的是你,不分手的也是你,你在玩什么欲情故纵的游戏吗?我很忙,没那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