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
”
纪南一扒开周弋楠胳膊,去拿搭在椅背上的羽绒服。
见纪南一激动,周弋楠就想抬手摸摸她发顶。
她今天绑着头发,这会头顶上已经蓬起好些碎发。
这个举动又再一次激到纪南一,伸手拍开他的胳膊,很大声对周弋楠说,
“让开!我要回家!”
周弋楠向来滴水不漏,再糟糕的境况都能逆转破局。
但他也不是毫无弱点,纪南一失控他就会跟着溃不成军。
他挡在纪南一身前,一步步逼着她,将纪南一逼退回操作台。
养生壶里水已经沸腾,掰碎的苹果随着烧开的气泡翻滚。
红色塑料袋敞着口,靠近时能闻到弥散在空气里的果香。
周弋楠看着纪南一。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说自己看过她的信?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信,但总归是打算念给他听的吧?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从周弋楠嘴里只吐出来两个字,
“不让。
”
他两手扶上边沿,将纪南一圈在身前。
纪南一后腰膈着台面的大理石,伸手推他。
纹丝不动。
周弋楠看纪南一的脸,看她氲着怒意的眼睛,又看她有些干裂的唇。
她早上擦的口红已经褪得差不多,就嘴角还染着点浅浅的红色。
想抱她,也想亲她。
周弋楠视线停在纪南一唇上。
他又有很多话想对纪南一说,他想说这段感情里,真正狭隘单纯的是他自己。
他自小生活就优渥,受着良好的家教,待人接物也都体面。
但不代表他真的见过这世界的每一面。
这两天晚上他在酒店,不消遣也不看手机。
就拿着纪南一的信纸反复看。
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
周弋楠也从中见识到另一个世界,一个与他的阅历毫无交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