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之间早有默契,周弋楠接收到纪南一的信号,还硬着头皮给自己找台阶,
“那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点。
”
说完又两手在太阳穴揉捏,皱着眉闭着眼,咧着嘴角发出嘶的声音,似是不太舒服。
纪南一才不信他呢,抬腿出房间时听见周弋楠说话,
“头疼。
”
不听不听,又在骗人。
纪南一穿过客厅,拉开气派的房门后离开。
上楼这一趟折腾,让纪南一错过了公交。
她站在风里等车,公交站就她一个人。
外面依旧在吹风,但明显小了很多,也和白天那会吹的不一样。
这会的风不带水汽,没有潮湿感,吹在脸上不是刀子,更像干透的抹布。
擦着吹到脸上依旧粗糙,但是干燥的,也冷,却不往骨头里钻。
纪南一看了眼站牌,红色的光点在路线图上闪动,所处的位置距离此处还有十来站。
她漫无目的地等,眼睛也漫无目的地看。
看见马路对面一家水果店,小小的门面亮着暖黄的灯,门口吊着一沓红色马夹袋。
被风吹着轻晃,挡住屋里的灯光,就在店面前的路上恍出红色的斑影。
门口整齐摆着水果,香蕉苹果橙子西瓜。
纪南一忽然想到周弋楠,想到他煮的解酒汤。
有橙子也有苹果,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味道,酸酸甜甜,苹果也煮得烂烂的,好吃。
她想起周弋楠开口时的酒气,浓的熏人。
酒应该是确实没少喝。
纪南一回家时在伴娘服外面套了件毛衣,裙摆比羽绒服长,有一截粉色的垂纱露出来,风吹过那截裙摆会跟着掀动。
她在放空,脑子里想些莫名其妙的,但大多与周弋楠挂钩。
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掏出来是章程给她打的语音。
纪南一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接起,
“怎么了。
”
章程语气兴奋,
“新年快乐啊南姐!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