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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问你一句――”
“你是否通敌。
”
沈长卿仰首,迎着秦?Q观锐利且极具压迫的目光,眼里带着几分洒脱,几分坚毅。
“我没有。
”她万分笃定道,“沈长卿并非沈崇年。
”
“我意图谋逆是真,未曾通敌也是真。
”沈长卿语调发哑,“我坦坦荡荡,既然做了,议论由人,只待陛下降罪。
”
室内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风挡忽然被人撩开,方十一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全然忘记了礼数。
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满面笑意地行了礼,抬眸对上秦?Q观幽暗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当即收敛神色,正了仪态,规规矩矩地叩了个头。
氛围不对。
冷静下来的方十一环顾四周,心中只有这句话。
“陛下……”她生怯怯地奏报,“辽东来了军报……”
“说。
”
秦?Q观的不悦一听声调便能知晓。
“陛下――”方十一垂下脑袋,“瓦格昨日分三路进犯,已为辽东守备军击退。
方都督用兵如神,两路阻击,将防线推至了门青关一带。
陛下,是大捷啊,大捷!”
她越报越激动,主位上的秦?Q观却长久不语,仿佛游离于她起伏的声调之外。
三道视线齐聚一处,除了不知全局的方十一,余下的两人都在刹那间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照着方清露彻底昏迷前递来的信,病重的她自然无法操盘全局,所以这些信令定然是由掌印者发出的,也就是,沈长卿率军起事前已经做好了抗击瓦格的准备,扎在方清露身上也不是什么不可医治的剧毒。
沈长卿的心悬到了极点,耳畔隐约响起了嗡鸣――她在等秦?Q观的宣判。
在号为齐土的天地间生存的所有人,拥有的一切都属于她。
向往生,是人之本能。
沈长卿如今一无所有,虽不愿承认,但她始终希冀着,秦?Q观能给她一句切实的承诺。
等待良久,主位上传来一声轻似发重鼻息的轻笑。
秦?Q观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意。
方十一满脑疑惑,但紧张的情绪终于有了舒缓,敢抬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