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你有什么喜欢的,年后回去捎给你。
”
林以青用鼠标选了几个时间段,考虑时间上的安排“LV包吧。
”
“那包满大街都是,真的也成假了,俗不俗啊。
”贺乾又开始挖苦。
她有些了解了他性子,顺嘴的答“恩,大俗大雅,雅俗共赏。
”加拿大再远,一天也就到了,可这两年她就没去过。
电话就这么安静了三秒,接着就啪的被挂断!
林以青定好机票,时间定在腊月二十五。
又扫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她唇边牵起嘲弄的笑。
贺乾想玩玩她,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
可玩的还有些迂回,有些试探,跟逗弄兔子的狐狸,拿爪子上前扒拉几下,又转着圈的在外面徘徊……似好玩又似有所……观望顾忌。
不过也多亏他这奇怪的心理,对付起来也轻松些。
站起身走到浴室,她放洗澡水。
林以青很重注整洁,也有良好的审美观,这是她母亲沈??从小的言传身教。
她准备好一杯开水,往浴缸里洒了些精油,脱光衣服进去躺好,微眯着眼靠在那,覆上面膜,放松的休息,不去想烦心的事。
贺乾和林以青的事还要从十天前说起。
十天前,贺乾打电话让林以青去B市,说是签字贷款用。
约的地点是春华饭店的总统套房,能拒绝吗?林以青当然不能。
张芸打听过贺乾的底细,虽然她朋友没有透露什么,但肯定关系很硬。
在ZG,我爸是李--刚听起来再讽刺也不会消失,林以青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躲避不能解决问题,更何况,林以青还想从贺乾身上榨出钱来,胆量她天生遗传了父亲,后期又接二连三的锻炼,从不缺,那天她单枪匹马的去赴约。
开了门,贺乾没骨头一样靠在那。
进去后,林以青客气打招呼,他斜眼看她,她大大方方的坐在客位椅子上。
贺乾不说话,林以青也就不言语。
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其中她手机亮了几次为表示礼貌她都没有接,直到贺乾有电话进来,他几句打发了,回头锁着她的脸就是直截了当的一句:“不是签字的事,你说我为什么让你来?”
她望着他,表情诚恳认真“贺总,直说无妨。
”
贺乾嘴角牵起,几步走到她跟前,双臂撑在她椅子两侧把手,微弯着腰花花眼对上她的,意有所指又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用说,你该明白。
”他找她来有些不明智,可是忍不住想再见见。
呼在她脸上的热气中夹带着龙兰舌烟草味,据说这样的烟是特供的,上乘烟丝。
贺乾有种很特别的嗅感,近在咫尺的女人虽在看他,魂魄好像游到了外太空,褐色的眼珠明显的放空状态,里面好像有着比湖水还要不可捉摸的世界,带着浅浅的痕迹,却深刻入骨。
林以青的末梢神经还停留在烟草味的触感中,所以贺乾近在咫尺的邪魅反倒变的模糊了。
或许是她的心不在焉令他不悦,他突然冷下脸来沉声质问:“你在想什么?!”
她眸珠一转轻掠的瞧着他的,笑了笑:“贺总,给跟烟抽吧?”她吐气含芬香,柔柔缕缕很好闻。
贺乾有些恼火的眸子闪了闪,视线便就落在她嫣红色的双唇上,眼神变深。
林以青唇畔缓缓的吐出一句话:“贺总,你这样靠近,我表示亚历山大。
”有些幽默的话可语气表情再沉稳不过。
温温的呼吸,唇角分明,双唇娇嫩的嫣红色,看着就干净。
贺乾神经越发的绷紧,他目光向上移,便撞入林以青那双冷静清明的眼眸,而他的心就莫名的突的一激凌,又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贺乾虽然不是好东西,总归自认有身份在,没有强迫女人干那事的习惯。
其实贺乾是从不缺女人,女人都是上赶着贴上来,本身的骄傲也让他做不来强迫,他没性、饥渴到那种程度,而且林以青有孩子的事实总是该死的冒出来,像诅咒禁忌一样破坏着他突如其来的兴致。
所以,之后林以青看见他从一个小白盒里弹出根烟出来扔给她。
林以青点着后吸了一口,然后虚夹在了右手食指中指间,将手臂立在椅把上,烟雾袅袅缓缓,有点随意,又有点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