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理所当然地捏起一颗，靠近她唇边。
她张口吃了，清甜的果汁一入口，唇角也沾了点汁水，她下意识舔了舔，嘟囔，“你把我当小孩子养？”
墨九看着她动作，眼神微深，轻轻道，“我心里欢喜。
”
方羽心一怔，抬头看他。
他神情依旧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句“我心里欢喜”落下时，却让车厢里的空气好像都静了一瞬。
她轻轻低了头，掩住唇角慢慢扬起的笑意。
方羽心嘴里含着一颗葡萄，脸颊微微鼓起，像是没来得及咽下去，眼神却已经瞥向他手里的下一颗。
墨九看出了她的想吃不说的神情，眼底一丝笑意未显，手却已经慢慢抬起，将第二颗递到她唇边。
方羽心刚张口咬下，便感觉他指腹轻轻蹭过她唇角，仿佛不经意地停了那么一下。
她咬着葡萄，声音含糯，“我自己可以吃。
”
墨九目光一沉，唇角轻勾，“你之前说，跟着我就好。
”
“那我照顾你，是不是应该？”
方羽心心跳莫名一跳，低头不语。
墨九却偏偏不肯放过她这份娇意，抬手替她拂了拂垂落的发丝，指腹轻轻绕过耳侧，掌心落在她发间揉了揉，“天凉了，下次出门加个狐皮袄。
”
“下次？”她抬眼看他，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还准备带我走很多次？”
墨九定定地望着她，声音极轻，“若你愿，我带你看尽四海云烟，永不独行。
”
车厢中忽然静了。
连那辆车自身的颠簸，也仿佛都柔和了几分。
良久，方羽心低低应了一声，“好。
”
墨九眸色一沉，眼中有光。
不多时，车外传来手下低声回禀的声音，“谷主，前方有山路，道路渐窄。
”
墨九应了一声，转头对方羽心道，“一会路开始崎岖，我得去前面与车夫一同掌控方向。
”
方羽心一怔，点点头，“好，我在这等你。
”
他凝视她一瞬，忽然俯身，低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
“乖，别乱动。
”
方羽心靠在车壁，点了点头。
墨九掀帘出去，对前方车夫耳语几句，远远望去神色一如往常冷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