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
可不过几息后，他又重新探身回来，额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却顾不得理，只低头靠近她，忽而覆唇吻住了她的唇角。
方羽心一惊，“你不是走了吗……”
“舍不得。
”他低低地说，语气沙哑，唇还贴着她，说出来的话仿佛从胸腔滚出来似的低沉磁哑。
“再亲一下。
”
他轻轻又吻了一次。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
话落前，他又俯身亲了她一次。
第三次，他没有立刻松开，而是将她脸捧在掌中，唇贴着她唇瓣低语，“坐稳。
”
方羽心轻轻哼了一声，“知道的。
”
墨九眼底笑意愈深，终是轻吻她额头，再不留恋地放开，翻身出了马车，黑衣翻飞，步伐沉稳地走到车前，与车夫一同坐上高位。
马车重新动起来了，方羽心靠坐在车内，唇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心跳久久不平。
她抬头看向车帘边缘，风轻轻吹着帘角，像他刚才靠近时掀开的气息，尚未散尽。
日头西沉，山间暮色渐起。
行了一日，众人择一处溪畔落脚扎营。
地势尚平，背山面水，虽无城镇的喧嚣热闹，却也自有一番清静的天地。
营帐早已搭好，三两炊烟升起，火光跳跃中，一只肥兔已被剥皮净血，架在炭火之上。
方羽心换了一身便服，披着斗篷坐在自家营帐前的小矮凳上，阿沐蹲在她脚边，一边烤着一小串栗子，一边叽叽咕咕地说着白日路上的趣事。
方羽心却听得心不在焉，视线不自觉地往另一边望去。
远处，营地边缘的一小堆篝火旁，顾洺宁正与两个暗卫低声说着什么。
他坐姿懒散，一手搭在膝上，一手端着茶盏，神情悠然，仿佛与这寒夜火光格格不入。
篝火映照在他面上，将他眉目间那分本就温润的神色衬得更深了一些，整个人似乎都被温柔和静谧包裹着。
第八十九章无法控制的靠近
方羽心看着他，不知怎地，眼神一时移不开。
她明知不该如此，可那人安静时的模样，总像极了某种诱人的幻象。
就在她怔神之间，顾洺宁忽而转头，视线准确地落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