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短短两秒的僵持,亨利眼中凶光逐渐褪去。
他不再看我,而是眺望远方的晚霞,吸了口烟。
“这就对了,‘囚禁’钱宁的又不是我。
”我的手指敲打了几下啤酒瓶。
小指上的家族纹章戒指撞击玻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猎犬哈尔对这声音很熟悉,立即蹿到我脚边转了两圈。
“她只是在写论文。
”亨利死板的陈述道。
“你就是这样骗你自己的?”我笑了出来。
我随意看了看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亨利,转了个方向。
我靠着栏杆,一边逗着哈尔,一边又喝了口啤酒。
“承认吧,亨利……狄兰这是终于到发情期了。
”我把啤酒瓶口对准落地窗后客厅里开着的电视,“他就是那只北极熊。
”
亨利动作迟钝的看向我的手,再寻着我指的方向,回头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北极熊的纪录片。
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里,纯白的公熊雀跃地奔向他的母熊。
我刚想继续嘲笑并不在场的狄兰。
下一个镜头,雪坡上,两只彪悍的公熊激烈的厮杀起来。
这相当有观赏性。
考虑到他们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陆地肉食动物。
每一次攻击都有可能致命。
屏幕里,那两只公熊纯白的毛色上皆已血迹斑斑,皮下更是显出多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其中一只明显处于劣势,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挑战对方……
然后,镜头转走了。
“搞什么!谁赢了?”我不满地摊手,大声抱怨道。
我说着看向亨利。
就在我以为他正盯着电视出神时,他突然转回头说:“只是交-配权而已,他可能死在雪地里。
”
“你以为他是你,在Pub站两秒钟,就有女孩儿跟他回家?”我耸耸肩,轻松地接道,“责怪上帝。
他被program成这样。
上帝就是这么给他的基因编程的。
他无能为力。
”
“Programmed?无能为力,是么?”亨利叼着烟,目视远方,默道,“I’llonlydoitforlove.”
“你听上去像个该死的罗曼蒂克主义者。
”我奉上嘲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放下啤酒瓶,再次招来我的猎犬,给哈尔喂了块零食。
“你是人类,如果你认为你只会为了爱这样做,”说到这,我用了转折重音,“这里面难道不包括交-配权?”
亨利掐了烟,认真看着我。
他丝毫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