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争取不到遥控器的支配权,老成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花得有些斑驳的屏幕,恰好切到码头
女人穿着件绿色玻璃雨衣。
站在细雨迷蒙里的男人迎接,注了一句:“药瓶。
”
于屹听得发笑,又觉得贴切。
老式的药,的确有装在绿色玻璃瓶里的。
只不过这话,留给个孩子玩笑倒差不多。
放在这里,不合适。
果然,女人恼怒地板着脸。
她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的孱弱。
于屹百无聊赖地起身,一脚还没跨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客厅里那台大屁股电视机,不知道是信号接触不良还是什么原因,停顿了一下。
屏幕里的男人的声音缠绵:“你就是医我的药。
”
…
于屹耐心等了半晌,门内静悄悄的。
“我只要看你一眼,就不疼了。
”
“沈枝,开门。
”
临了,又怕生硬:“好不好?”
沈枝声音绷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男人低低笑了声:“我知道。
”
“可能我没有这么说的资格。
”
“但是沈枝,我想你了。
”
你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儿?
你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儿?
尾音绵长,凭空吊出些缱绻的意味,颇有心机地放低了姿态,将对方那颗好不容易装得冷淡的一颗心,热烘烘地捧在手上,结出的一层脆弱薄冰龟裂出条细缝,“咔擦咔擦”碎了满地。
隔着扇门,沈枝手背贴着脸。
明明捏着下巴,赶人走的也是他。
骗子。
“你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语气浸着点儿雨季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