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是他的后路。
她足够干净,是一个不会被所有人怀疑的对象。
但是他忘了,她也不够心狠。
k分明教过她,做事不该留有余地。
她应该在酒场杀了那名矮胖狱警,她应该在喂cites喝下蓝藻河水时更果断些。
但是,在看到cites冲她甩鼻子的时候,阿普突然又庆幸自己的心软。
她在孤儿院呆了整整两年。
他说的不对。
她在心里轻轻反驳,耳畔总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当年,父亲才是做错的人。
上警车前,阿普最后看了眼孤儿院。
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疾驰而来,后轮扬起一阵沙土的越野。
于屹脸色不算好看地甩上了车门,他下车的一瞬,阿普才注意到男人受了伤。
右手抓着左小臂,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
她想提醒他
伤口不是这么捂着捏的。
但眼珠跟着于屹身后转,眨眼却看到跟出来的沈枝。
她有些了然地眨眨眼,暗自唾弃了一把于屹。
其实那晚,她都听见了。
热情的非洲姑娘,有些懵懂,她看不懂东方人内敛深沉的感情。
分明满得快溢出来了,却只在深夜释放。
到了白天,忽然变成个被粘住嘴的哑巴。
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呢?
:加更留着肉章。
(挤眉弄眼)
你就是医我的药。
你就是医我的药。
于屹步子迈得有些重,受伤的那条胳膊受到力道挤压,渊着的血顺着肌理滑至指尖。
男人手微微一动,饱满的一粒朱红陷进土地里,很快被吸食成一小块深色的疤。
“我没死,回来了。
”
沈枝盯着那一点看,直到男人的鞋尖在距离她两步的距离停下。
伤口像一块刻意掏出来的勋章,边缘泛卷的皮肉扬出骄傲的弧度,于屹有些“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