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几乎和他枣红的武装融为一体怪事,明明是烈艳的颜色,可这会看来却跟个影子似的黯淡。
高鼻子想搓搓鼻子,碰着那处伤,不禁‘哎呦’一声。
这一声也惊扰了那道‘影子’,他扭过脸,正见着高鼻子和宽脸颊走过来问候。
“少将军。
”
正儿八经的少将军应当是早早立下战功的大公子,但平日里,这一句也是他们对秦二爷的称呼。
原本是没什么,只是这会听得称呼,秦二爷却是肉眼可见地一抖。
撕拉一声,金紫红的帅旗飞扬,一个秦字扭曲着在风中鼓动旗面招摇的声音太大,两个人都没听清他是否应声。
秦向涛眼看着他们走开,自己却依旧站在那颜色烈艳的帅旗下。
头顶的声音极
近嘶嚎,说不清是风声灌耳,还是帅旗将要撕裂。
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说来也怪,父亲与兄长建功立业的南城是他从小就向往的地方。
可当真的到了这里,甚至成了‘少将军’,他却只想回到京城,与祖母、母亲和妹妹偎在一处。
南城一百年没有下过雪,他梦想中一袭白衣走在雪野的大侠走不到南边。
有人在喊他父亲?大哥?还是他们身边的部将?秦向涛绷着脸,拖着脚步朝前,头顶的帅旗还在嘶喊。
他这时心神不宁,不知道早走远的两个千户也在猜测他这时的情绪。
乍起的寒风好像也把他们身上的颜色刮掉一层,两个人暂时未觉,只疑惑地说谈论着明显情绪不对的少将军。
“总不会是怕了战事?”
“哪里能?人不是常说‘虎父无犬子’?”宽脸颊对秦将军崇敬至极,对着他的儿子也是独一份的恭敬。
这会只听高鼻子半句调侃都不高兴,大力拍拍老伙伴的肩膀,叫他收回这样不恭敬的揣测。
高鼻子也知道宽脸颊的意思,自己拍拍嘴巴认错,之后便息了交谈的声音。
军队驻地,少不得要依靠当地的行商。
秦将军驻扎南地多年,自然和当地联系紧密。
供应药材与衣物的都是多年熟人,高鼻子没怎么见过他们,宽脸颊却和他们很熟悉。
彼此打过招呼相互见过,招呼早已经等候在此的兵卒继续轻点、整理、搬运物什。
宽脸颊看着相熟的领队,发觉这从来口齿伶俐的生意人这会都是一样的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