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一个声音窃窃响着,埋伏在肺腑的夹层,旁观着臆想中二人的幻影,自己也想象起到淮越的日子。
像一枚干瘪的果子,失了色泽却仍引诱着更干渴的内心。
“林妹妹。
”宝钗反握住黛玉的手指,渐渐用了力气,唇角渐渐扬起来。
“林妹妹,你听我说......”她起了话头,却也自己低落。
不知是为着什么顾忌,宝钗笑一下,转而去说那挂着的蓬草画卷。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凋零,雾一样腾在空中。
林言为避嫌自己出来,又担心她们说了什么,因此并没有走很远。
这一间寺庙不甚宏伟,说出来更像是赏景途中落下一个稍大的佛龛。
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兜兜转转,没有撑伞,细密的雨给最外层的头发铺一层水珠,一颗颗支棱在外面。
“大哥?”
草丛后面响起稍诧
异的声音,林言寻声望去,先见一只跳跃这的珠冠,又见到沈昭昀那张笑呵呵的脸。
“你这是凡尘日子过惯,这会先与自己另筑草庐?”林言失笑,和沈昭昀的贴身侍从一左一右扶他出来。
沈昭昀任由扑打衣袍上的雨水草枝,亦笑道:“幸好只是大哥在,不然只怕这会的数落已经挨上来。
”
他裤脚上沾了几颗带刺的小果,自己捻起来,呈在掌心端详。
“这是苍耳?细瞧却又不很像大哥认得么?”
林言摇摇头,目光越过沈昭昀。
方才沈昭昀站立处的草植依旧支张,只是更多的刺壳已经在这场雨后落下,委顿在泥土中。
他没有细究过这植物的名字用途,但已经见过许多次,最近的一次正是在大理寺中。
答应了陶安的事,林言从来没有一刻忘记。
只是从前没有能力,后来自己又频频陷入忙乱之地,耽搁至今心中有愧。
幸好知晓傅正为人,倒可以安心请他留心陶安与京城林府里的安危。
林言神色如常地与沈昭昀闲谈,眼见天色将晚,欲打发人回去问询,正巧碰上雪雁过来。
他想问薛宝钗如何,雪雁知晓,没等林言开口便笑道:“方才寺里的师父来说,斋饭已备妥,请世子、公子过去。
”
“既如此,昭昀,你去寻恪静,我去你嫂嫂那边。
”
林言说着,沈昭昀便应下,带着侍从自去另一边。
“薛姑娘现在何处?”
“薛姑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