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走了?”林言一怔,不解地望一眼还能隐约瞧见的蒙蒙细雨:“虽说这会雨小些,可路上滑,眼见又要天黑,怎么这样急着回去呢?”
“夫人也是这么劝。
”雪雁摇摇头,看起来也有几分无奈:“可薛姑娘说早先应了母亲的话: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路上遇雨已是耽搁,无论如何都不好再久待。
”
林言没料想是这样的理由,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正好一簇灯影缓缓游来,原来是黛玉带着紫鹃从另一边过来。
林言于是不再纠结此事,牵了黛玉,二人一并去用斋饭。
吃过晚饭,这一日的雨才彻底止息。
虽也损害些山中漫步的兴致,但寺里僧人道晚间可见流萤,恪静与昭昀不甘一整日都憋在房中,有这机会哪里肯错过。
于是便一左一右‘挟持’林言并黛玉,四人于寺庙后院,竹林之前,伴着漫天星河坐看萤火虫飞舞。
恪静、昭昀鲜少这般与林言相处,又有黛玉在其中,倒不似从前那般仅只客气生疏。
再加上身边没了父母管辖,笑笑闹闹,一时竟赏玩许久,直到月挂梢头才意犹未尽般回到房中。
雨后是难得清凉时刻,林言启开窗户,见一只落单的萤火虫贴着飞过。
宛如一根燃了的香,先是红,继而便托着长长的香灰尾巴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宝姐姐这会到了何处。
”黛玉傍晚时留宝钗不得,欲使人一路看顾。
只是人还没跟出去多久,就被薛家的强令回来,说这般实在不好看。
“你若担心,咱们就再叫人提灯沿途去看。
若是没见着人,想来便是安稳过去。
若是有什么不好,也能及时帮衬些。
”林言招呼人过来吩咐,那人领命而去,林言这才坐回黛玉身边。
“也不必太忧心,薛姑娘那边自有随行的小厮马夫看护。
”林言停顿一下,忽道:“只是不知这回,薛大爷还接不接妹妹。
”
黛玉忽然听林言说到薛蟠,原本欲拿经卷的动作停下,起身往林言这边过来。
窗户关上,窗前的人影也渐渐朦胧。
林言跟着黛玉坐回去,墨色的瞳仁在暖光照应下也显得通明。
“你知道他身上现今的案子么?”
“听过几耳朵。
”林言素来与薛蟠没什么交集,这几耳风闻还是柳湘莲说与他听的。
柳湘莲自第一回被薛蟠当兔爷调戏就不大乐意,后来晓得他行的些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