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一回黛玉却应下,手指轻轻拂过恪静的脸颊,好像把那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也一并擦去了。
“他应当会答应的。
”
‘应当’一词太谦虚,林言回来的时候袍角上粘了生刺的小果子。
忙着择取时就一口答应,摘完了才想起来问黛玉怎么忽然想到寺庙里去。
“是恪静来说的她,还有昭昀,只咱们四个一起。
”那翠绿的壳子下面绽开些隐约
的花,不知怎么被林言携带过来,连袖口也不例外。
黛玉一面给他捻着,一面道:“你不是骑马来回,人家驮着你说,有没有刺着好马儿?”
“招认我把向着马的一侧都摘了。
”林言把一只已经开出花的举到黛玉跟前,笑嘻嘻的:“我是想着你这几日没出门,特意带回来给你。
”
“你这个人......”黛玉失笑,又轻轻把那壳子捏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花的缘故,那尖刺看着骇人,摸起来却是软的。
她的指尖磨捻几息,轻声道:“我单问你,是不是真愿意去。
”
林言点点头,却一时笨拙了口舌。
他跟王妃说的喜爱这一对弟妹并不是假话,只是他们都大了,实在没有孩童时候养出来的嬉笑亲昵。
黛玉知晓这个,如今更知王妃在其中的位置。
二十年的失落却像饮茶前先吞了空气,堵在喉头,清香酸涩都不至于。
这也是她不劝解林言,也不在王府中人面前代理林言意见的原因。
这会见他点头,黛玉也就放了心。
总不许他委屈自己。
为了不赶太阳升起后的燥热,次日里王府早早便预备了马车。
只是一众人刚到寺庙,天上便乌云覆盖烈日,连带眼前的屋檐也昏暗一度。
“这时候风雨都急,想来过不了许久便要下雨。
”昭昀本是随口一说,但仿佛是映衬他的话似的,没多久,一道闪电自云端斜劈下来,紧接着便被千万‘梨花针’打落。
那一簇闪电贴着墙面坠地,伴着擂鼓,惊得恪静往黛玉身后躲一躲。
林言回头看一眼,叫住昭昀,便要护着他们往厢房去。
可那惊雷闪电却颇有自觉,知道自己吓着人,收敛声势,只卯足劲作雨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