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静曾经以为他对大哥归家感观复杂,至少因为世子之位,这处处出挑的长子很显然会令他头疼。
可父王却太得意白捡一个状元儿子,他更多地谈起的还是淮安王这个封号过去的光荣。
恪静从来不晓得好玩好闹的父王,原来是这样惦记祖辈的勋功,并时常为自己的平庸跌足。
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父亲眼里的光,和二哥眼里的光是不一样的。
恪静不受控制地想到在最开始的时候,在她还以为这是一桩戏谈的时候,二哥脱口而出的那一句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收手’。
这一句话被每一个夜晚一层层冰封。
耳边是温柔的呼唤,恪静的鼻尖不由得一酸。
她很喜欢林家的这位姐姐,母妃只嘱咐她多多与黛玉一道,她自己也只情愿做这一件事。
二哥的案子层层叠叠,她不敢问父王,却也知道二哥不会坦诚相告至于母亲?母亲......
恪静不知道母妃究竟在想什么。
这府里好像只有她的小弟昭昀是天然快乐,恪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常年在学里,又借着过分优秀的大哥白得许多吹捧的缘故。
恪静的心思,黛玉多多少少猜出一些。
可她知晓的一些尚不好言说,更何况是不明缘由的王府内事。
因此便只好哄着恪静去瞧花与戏,却一时没有觉察到恪静的眼神仍容留在她今日的耳坠上。
恪静认得这一副,原本应当在母妃那里,想来是母妃不知什么时候赠予林姐姐。
她并不觉得嫉妒,却难免有些好奇。
林言并没有在王府住上多久就去了北阆,可即便他在王府的时候,对于血缘手足也并称不上亲近。
但恪静留心打听过,在陈家的姐姐那里,她晓得大哥对林姐姐是很顺服的脾气。
她并没有见识过是怎样的‘顺服’,可文人傲性,男子主大。
早早当家的大哥却是‘顺服’于在恪静眼中并不‘强悍’的林姐姐这边,实在令她觉得惊奇。
这样想着,一时也不再惦记刚才的失意。
借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