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当日放着血亲的外家不顾,宁可把这当作一份正经请求,就足够王妃知道他对于荣国府是什么态度。
失了孩子的母亲与失了母亲的孩子,王妃看着黛玉,便很有些l怜惜在其中。
有怜故生爱护,有惜而生珍视。
“这一对坠子你收了,待会就往林府里送去。
”王妃将一副耳坠拿在手里端详片刻,交与合晴道:“颜色倒好,只是叫我戴来太俏,给恪静又不显巧正好上回去邓夫人那处时,见林姑娘穿了身妃色的长襟,若拿这一副配着也算坠子得用。
”
合晴应一声,人还没转过腰,又听王妃道:“这一次赏雪,林姑娘可应了邀?”
“应了自王妃当时带着去一次,之后各家夫人总也忘不掉林姑娘。
”
“还是那孩子讨巧。
”王妃笑一声,又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若是自个没本事,旁人的一点提带又算得了什么?”
合晴抿嘴笑,王妃也不再吭声。
院外的雪下了一整夜便停,难为邓夫人还收拾出好雪景,办了这赏雪消寒的宴席。
王妃自己也有女儿,比黛玉少不到几年光景。
这会郡主恪静已然有了议亲的意思,林府的姑娘却还未定,这叫王妃少不得搁在心里。
淮安王府劫了人家承挑宗族的儿子,便也有人旁敲侧击。
见淮安王妃这般喜爱林府姑娘,更是揣测是否有认个干女儿的喜事。
王妃哪声都没应,只是似是而非着,叫旁人不需轻举妄动,更不要觉得林府当真只剩下一个孤女。
她是丢了孩子才晓得立起,自觉闺中天真烂漫是一场蠢事,苦熬心肝走过十几年光阴,那些主意早就是信手捏来。
只她心中一直存了一个疑虑
言儿不要权位,单说拉下现今世子又不像他的性子。
可他好些年辛苦都是平稳渡过,如今这样,为的什么,王妃一时却也不好妄下定论。
且她的儿去了北阆,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