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没人应。
喊,她又不敢。
这就回去,一准挨打。
于是只好在门前兜圈,手脚在渐渐变得僵硬。
她好容易看到有人过来,是个男人,她瑟缩一下,可是她又没有办法。
讷讷地过去,又不知怎么开口。
但那个男人看到她,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了。
“姑娘,你来这儿是找谁?”
“您……您是这儿的管事么?”她在心里背诵一遍公公的话,脸色青白地看着来人,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冷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她,在她的眉毛上飞快扫了一眼:“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替我爹领工钱来的,他病了,原在您府上做了两三个月的事,月钱发了一次就……”
那个男人闻言,并没有漏出如她所想的轻蔑。
却是弯出一个笑容,道:“原是如此。
”
然后就是与和气的外表截然相反的,用力往那扇华丽的门上砸去。
原本咪觉的门房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可直到这会听到砸门才赶忙过来打开。
见着男人,他一下把手里的热茶捧过去。
“哥,你好生暖暖手。
”
“不用了,我替我家哥儿提前往府上来信儿的。
”
“哎,哥儿从前就是体贴又孝顺。
好哥哥,你跟着这样的主子,可是有福。
”
“别扯这些话了,你们也忙着。
”文墨没接他的茶,也没心思与他兜圈。
指指仍然站在门外的女人,跟门房道:“她是替她爹领工钱来的,你看看该叫她上哪里领去。
”
“哎呦,我的哥哥诶,我们的月钱还没发得出,哪儿轮到他们了?”
文墨原本抬脚要走,听得门房这句抱怨,却是生生止住。
“你们的月钱也没发?这都什么时候了。
”
“谁说不是呢?”门房看着文墨,眼里半是羡慕半是苦涩:“内院的都还好,再怎么都有爷爷奶奶们照应着。
平时有什么好的,也是他们先得我们?哎,好一段时间了。
”
文墨没说话,那门房又叹一口气,道:“你就好了,言哥儿身边第一得力的。
”
“这是什么话,咱们都是一样的。
”文墨的眉毛都没耸动一下,只从怀里摸出几个热的肉饼:“行啦,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