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你的狗,不做你的情人,那我是什么?沈秋白,我是什么?”
“舒茉!”他叫她的名字,严厉,可怕。
她是什么?她只是舒茉。
“舒茉什么也不是。
”她说,“我就是以这样的身份在爱你的,你觉得廉价,就这样觉得去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爱你,你让我迷茫,让我痛苦,某一个瞬间,我想你爱我,但我又觉得我不配。
”
她看向他,从他眼里看到了失望。
她理解他,他将近五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换做她也会失望。
可沈秋白,说出来让我好受多了。
她不责怪他的不接受,因为她也不会接受,接受这样可悲的人,让她腐烂吧,这次,谁也别来管她。
第七十八章
沈秋白离开了。
卧室重归寂静,随着他的离开,舒茉听到了巧克力屋顶碎裂的声音,咔嚓咔嚓,然后散落一地。
赤裸裸的现实袒露出来,褪去滤镜,实在的、冷而灰地摆在她面前。
他的离去就像刀片轻轻刮了她的脸,除了短暂的刺痛,舒茉没有体会到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关上门后,舒茉甚至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严父的掌控,人生彻底归于她。
她该做什么?舒茉躺在沙发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外面灰扑扑的落雪,她突然感到一阵痛快,因为她终于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她现在可以随意对待这幅肉体,不用再看沈秋白的脸色。
她可以喝酒到呕吐,可以去纹身,可以染发,还可以打耳洞。
吃恶心的垃圾食品,或者把医药箱拿出来,胡乱吞咽里面的药片。
她可以穿任何想穿的衣服,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但失去身体太久,舒茉想象不到自己重获自由后的第一件事该做什么,她就这么静静思索着,最后,不紧不慢地坐起来,打开衣橱,将冬装随便地套在身上。
舒茉先去了理发店,将长发剪去大半,然后漂成了亮金色。
恰好附近就能打耳洞,舒茉在左右耳垂各打了两个,耳骨两个,耳廓也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