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失了先机,但以后说不准还有用处。
桑遥裹在厚重的皮裘里,越往北地深处就越觉得冷,身上的衣服也越穿越厚,浑身臃肿得像个胖子。
反观北涯等北氏族人,一个个轻装简行好像不怕冷一样。
桑遥叹息皱眉,喝了口热果茶,不想搭理北涯。
北涯拥着桑遥的腰腹,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同他介绍北地风光。
“那是冰河,每年都会举行滑冰和冰灯会。
滑冰最好玩,在鞋底钉两片刀片,然后穿上去在设置各种障碍的冰上滑行。
等你肚子里的崽子生下来,我再带你玩。
”
桑遥一把拍开北涯的手,冷冷的说:“没兴趣。
”
每次说那些话的前缀都是‘等你生下来’,越听越烦躁。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桑遥的脾气日渐暴躁,心里莫名感到烦躁,有时候半夜起来看着隆起的肚子就觉得很虚幻。
怀孕生子这件事逐渐明朗,它从旁人的口头语和小心翼翼的对待到现在在身体里一点点的长大,吸食着他的血和肉,塑造起一副全新的骨骸,逐渐长成一个婴孩。
这孩子将从他腹中爬出。
桑遥没办法适应,他也没办法找人说明情况。
桑遥脾气暴躁,北涯知道,但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北地民风彪悍,雌子脾气有时比雄性还暴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
所以只是脾气坏点而没有动手打人,北涯表示他的乖乖别提有多温柔了。
不过脾气好坏也是有对比的,桑遥前几天还好一点,现在却时常冷着脸,吃不好、睡不好,闷闷不乐的,北涯挺忧心。
他逮住一个医师,大马金刀的坐下来问:“我家遥遥吃、睡都不好,是不是出问题了?”
医师:“可能是水土不服?”
北涯:“确定?”
医师:“一般来说都是……”他又不负责雌子那一块的医学,怎么知道嘛?“也可能是路途遥远,主君累了。
”
北涯:“可能一般没有定性,庸医。
”
医师:“……”敢怒不敢言。
医者看病也得近身啊,他又没近身看过怎么确定?
“配点汤药熬好送过来,不能苦,甜一点。
”北涯想起在蛟族喝的那一口药,又苦又涩又酸,简直是折磨。
“要是汤药难喝,我把它塞你嘴里灌下去。
”
医师顿时好生气,这些有了雌子的雄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