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巨帆,全是血液,很快又被暴雨冲刷干净。
矫健的身影在暴雨中越发清晰,于无数人之中脱颖而出,落在桑遥的眼里,成为最绚亮的存在。
侍仆劝桑遥关上窗户回舱底休息,等太阳出来了再去甲板走走。
桑遥没听,挺直了腰背的看着北涯。
侍仆见状,不再催促,只在心里感叹夫人真情深,二少干得好!
不知过了多久,船只穿过风暴圈,黑龙被杀了许多,剩下也因海面平静而不再追逐,远远的停留在了风暴圈里。
北地的战士们气喘吁吁地欢呼着,北涯到掌舵手身旁望了望航线,没偏。
他说:“清扫甲板,准备晚饭,继续航行。
”
说完就往回走,一见桑遥在看着便加快了脚步要过去,中途想起自己身上全是血腥味就忍着没一把搂抱桑遥。
北涯推开船舱的门走了进去,挥手让侍仆准备热水,然后脱下身上沾血的外衣,裸着上半身冲桑遥说:“站多久了?”
像北涯这种热衷战斗和四处游玩的人反而有一身白皮,大概是因他生在北地,终年冰天雪地不见阳光的缘故。
血脉里便是白皮。
他赤裸的上身线条颇为流畅,腹肌和人鱼线一应俱全,并非华而不实,而是充满了力量,也不缺美感。
桑遥有些不适的移开目光,他会想起石笼里伏在他背后死死钳制住他的那个男人。
野兽似的,令人恐慌。
桑遥问:“你那些招式从哪里学?”
北涯正卷起头发,随意披了件单衣在身上,闻言反问:“什么招式?”
桑遥:“刚才……杀那些黑龙的时候。
”
北涯看着他,慢慢露出肆意的笑:“你刚才一直在看我?我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他恬不知耻的问:“有没有动心?”
桑遥凉凉的瞟他一眼,扶着腰朝床铺走去。
“爱说不说。
”
北涯‘啧’了一声,先闻闻身上有没有血腥味,发现味道挺重就放弃了靠近桑遥的念头。
他说:“没什么招式,绞杀的时候还讲究招式都是花架子。
北地战士没有招式,只有从小到大无数次厮杀搏斗积累下来的经验。
”
“是这样?”桑遥略失望:“算了,当我没问。
”
北涯一见小妻子萎靡,失去了平时耀眼的自信哪怕只有一点,他都心慌。
他赶紧就说:“厮杀搏斗积累下来的经验再总结一下就是招式,你想学?”
桑遥站得久了,腰和腿都有些不舒服,对于北涯原先的话也只是有些失望而已,没想到还能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