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几天陪着耿一直,身心俱疲,本来没精力招惹暴君,但一条信息让我瞬间变了主意。
如果不是对方心思细腻,适时确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估计真要被这桩丧事搞糊涂,忘记一个多小时后还要和相亲对象见面。
“裴律,”我面露疲色,此刻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麻烦你了。
”
裴雁来垂了垂眼,很快笑容浅淡道:“……小事,跟我来。
”
我疲惫地窝上车后座。
裴雁来系上安全带,问:“你去哪儿。
”
约在鼎润附近的一家下午茶,我报了目的地。
他似乎从内置镜淡淡扫来一眼:“约了谁。
”
我倒真想说出一二三四,但嘴都张开,又反应过来只用短信联系了几句话,我连对方姓什名谁都不清楚。
我讪讪闭嘴不答。
裴雁来也好像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得到答案。
是,想想他也不该感兴趣。
胆大包天的,裴雁来当我司机,我竟然在车里睡过去。
睁开眼时,还有一分钟路程就到的咖啡厅,我吓得一个激灵,整理完衣服看向裴雁来。
他没反应,谢天谢地,应该是没注意到我。
“裴雁来。
”我迷迷脱口道:“就在这儿停吧,我下车。
”
裴雁来动作很快,他踩上刹车,停在门前,后车窗窗口刚好对着餐厅落地玻璃。
我预约的位置就在那个雅座,一边已经坐了人。
位置上的女人留着亚麻色的波浪长卷,她撩起耳侧碎发,清楚地露出秀美的侧脸。
我推开车门的手微顿,脑子还有点懵。
“……是她?”
在一棵树上吊死
“好久不见,林先生。
”
天气转热。
咖啡厅的座椅是皮质,椅背很高,成年男性落座,也只能露出半边发顶,空间隐秘,?于我眼里却过分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