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烦躁,进屋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搭在靠窗的扶手,“好久不见。
”
周小培笑得温婉,咖啡杯落上瓷碟,清咖,深烘焙。
她举手投足都优雅,落杯时几乎没发出一点儿多余的响动。
“没想到是我吧?刚刚一进门,你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儿都直了。
”一语多解,她怕我误解,顿了顿,又解释:“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惊讶的那种直。
”
空气有些窒闷,我解开衬衫领口的一颗扣子。
她说的没错,确实很意外。
桌上只有两份咖啡,很单调。
服务员正在身后另一桌点餐,距离不远不近,我隔几分钟叫人,接过平板,又加了四寸三块分的无花果柠檬蛋糕。
“有点意外,林先生。
”周小培饶有兴致地单手撑着脸,脸上或许化了淡妆,但我分辨不出来,总之清丽漂亮:“虽然不是同一家店,但上次和你‘相亲’我点的就是这款蛋糕,你记住啦?”
只可惜我很不解风情:“做我们这行的,记忆力都不错。
”
周小培,半年前替耿一直相亲遇到的那位姑娘,意料之外地对我十分中意。
我以为耿一直帮我推拒完后,这事儿就算结束了,却没想到第二次迫不得已赴约,对象又是她。
在某些事情上,我是有点迷信的。
但我并不蠢到认为会有这样的巧合。
“你调查我?”我问,不太客气。
她一愣,很快回过神,并不辩解:“不好意思啊。
你托耿先生拒绝我,可我实在不甘心。
不过别用调查这么严肃的词,我只是让我家里人帮了一个小忙。
”
“……”
特权阶级理所应当的态度让我多少不算愉悦。
或许在她眼里只是个小忙,于我妈和高凯而言是不好推脱,于我却是一次避无可避。
但我也明白,成长环境不同,换位思考很难,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