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邑商的女子好看么?”
……
“睢罂睢罂!听说商王长得比象还高大,鸟首熊身,能只手擎起巨石,是真的么?”
罂听到正在吃饭的载“噗”了一声。
也有不知死活的人无视罂之前的解释,笑嘻嘻地问:“罂,你夫婿怎不说话?”
这样的问话毫无疑问地惹得罂横来一个瞪眼,众人却吃吃地笑,交换暧昧的眼神。
贞人陶微笑地抚着须,却不时闪来探询的视线。
罂尴尬地看向载,他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只低头用食,姿态从容,似乎并不觉半分局促。
“原来如此。
”晚上,罂独自面对贞人陶,把自己在大邑商的经历禀告了一番。
他听完以后,良久,缓缓叹了口气。
他看着罂,莞尔道:“我见你归来,便知事出有因,果不其然。
”
罂赧然,道:“不想还要叨扰庙宫。
”
贞人陶摇摇头,叹口气:“世事不定,平安归来也是大幸。
大邑商的庙宫可代天子行卜,贞人若有歹心,势可祸国。
”
罂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沉重,默然不语……
“你来莘国,王子跃想来还不知晓?”贞人陶忽而问。
提起他,罂一怔。
“我遇到国君亦是偶然,想来他还不知。
”罂答道。
贞人陶颔首,却又问:“那商丙,亦与此事有关?”
罂心里捏把汗,觉得那目光向明镜一样。
“商丙孤身在外,我恐天寒难捱,故而邀他同来。
”她故作镇定地答道。
贞人陶微笑,不再追问。
“罂,”他缓缓道,“人虽有命,降世有生却不易,勿枉费真心。
”
罂眉头动了动。
“贞人可知道些什么?”她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莫测,疑惑地问。
贞人陶却不答话,像过去一样咧咧嘴,露出无齿的笑容。
巩邑的生活平静而悠闲。
罂重新当了作册,帮贞人陶整理离开大半年以来变得狼藉不堪的藏室。
载对埋头整理文牍没有兴趣,宁可与仆人们一起干些修缮搬运的活。
他还跟邑中几个狩猎好手交上了朋友,时常结伴出去打猎,给庙宫里添些野味。
罂知道他有傲骨,不喜欢白白受人恩惠。
做这些事的时候,除了叮嘱他小心,并不阻止。
巩邑不大,罂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周遭。
庙宫外又开始有年轻男子徘徊,仰慕的歌声不时越过矮墙传进来。
日子似乎又回到从前,庙宫的人们看到罂就感叹地笑,劝她以后也不要走了,没人唱歌的日子当真无趣。
载却似乎不太乐意,皱着眉头说巩邑的人怎么这般散漫,庙宫乃祀神之所,竟敢来唱野歌。
罂听得这话,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