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有见过妇妸,可是自己的道路上总存在着她的身影。
现在,她们虽然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下,却是距离最近的时候。
也许这个身体与她终有血脉之亲,如今置身在这享殿中,那种微妙的感觉更甚。
“逝者已矣,你母亲若见得你平安归来,必是欣慰。
”莘伯在一旁温言道。
罂望着神主,微微颔首。
心中平添许多感慨。
今天,她从也从大邑商回到了莘国,与妇妸当年何其相似。
只不过妇妸将最终的归宿留在了这里,而罂又当何去何从?
“花甚美。
”回程的时候,莘伯走到罂的身边,声音和缓,“你母亲定然欢喜。
”
罂看向他,惭愧道:“若非国君告知,我竟不知母亲墓冢在此。
”
莘伯莞尔,却看向前方隔着几步的载,道:“商丙是你的从人?”
罂摇头:“他是我友人。
”
“友人?”莘伯神色不改,目光却多了些玩味:“罂的友人不凡呢。
”
罂知道他的意思。
对于载的身份,他们其实很有些怀疑。
不为别的,就为他身上的那把刀。
金属制品在这个世界为贵族所垄断,民间能用得上铜刀的人本来就是凤毛麟角。
几天前,他们露宿时有山狼来袭,载拔刀,一下砍死了三只饿狼。
罂仍记得,当载把刀上的血拭净,刃上白光如雪,众人脸上惊诧得无以复加。
铜刀光泽金黄,载的利刃是陨铁打制,传说中的白刃,在许多人连见都不曾见过。
这下,再也不会有人相信载是什么市井闲人。
私下里,罂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把心里的担忧告诉载。
载却不以为然:“让他们猜去好了,我只有这陨刀,难道不用?”
而事实证明,罂似乎也真的过虑了。
往后的日子里,载的神秘身份不但没有带来麻烦,反而让众人对他尊敬有加,没人再用从人的态度来对待他……
罂的面上平静,向莘伯一笑:“国君若欲褒奖,可当面与商丙去说。
”
莘伯与她对视,片刻,无奈地叹口气。
“罂,你回到莘国,仍觉得不安心么?”他轻声道。
罂一怔。
莘伯注视着她,声音温和而不失严肃:“罂,你两度离开王畿,莘国皆以容纳,莘国才是你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男子游泳比赛结束了,5555555555555……
腊日
算起来,罂离开莘国的日子并不长,来去不足一年。
可当罂乘着牛车走入城门,感觉却恍若隔世。
她没有打算在莘邑住下去,一来对莘邑实在不熟,二来觉得带着载,唯恐张扬。
于是次日,罂就向莘伯提出去巩邑。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