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越書一覺睡到了天亮。
黎莘將一切都打理了,傍晚藥童本是喚了他們去用些吃食的,黎莘就同他說連越書累極了,已睡下了。
藥童進來瞧了一眼,見他雙頰紅潤,呼吸綿長,沒有多想,只當他是當真累極了。
黎莘有些小小的心虛。
以防不測,她還是讓藥童拿了些點心放在屋子裡,生怕連越書半夜醒來腹中飢餓。
是以次日連越書清醒時,那食盒還擺在桌子上。
他身上的衣物換了,身子也擦了,甚至連床單被褥都乾乾淨淨的,看不出絲毫的痕跡。
想來若不是他昨日清醒的記著那每一次的感覺,他會以為這只是一場旖旎的夢境。
連越書木愣愣的將自己梳洗了,冷水澆在面上,冰的他精神一震,思緒和理智也漸漸的回籠。
他又用力的潑了兩捧水,最后索性將整張臉浸在水里,藉此舒緩面上的滾燙熱度。
那,那種事不能再想了連越書腦中一浮起昨日的點點滴滴小腹就似若有所感一般,倏的抽緊了。
他忙將頭從水中抬了起來,用素帕拼命的揉擦著。
藥童推門進來,就見他這快要搓掉一層皮似的動作,趕忙上前奪下他的帕子,哭笑不得道:
“公子,您這是洗臉還是搓皮呢,瞧瞧,都紅了!”
連越書雙手撐在銅盆上,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壓著噪子道:
“心裡頭亂。
”
說吧,就又拿了素帕,往盆裡一丟徑自走了出去。
藥童一愣,緊著他追上去。
昨日解了毒的蒼空歇息了一晚,今日覺著身子鬆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