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槐定定地看着摩诘,“你可知现在是什么场合?”发难道。
刚才修罗二擅闯他一笑了之,现在改了态度。
修罗二拧了拧眉头道:“我需要在意吗?”言外之意,谁能管得了他。
问槐这般聪明人,大抵猜到修罗二口中的人指的是谁。
他已不能和她有任何瓜葛,自然不可见她。
还有一点他不明白,他吩咐了李照先绕道悬门驻地把构穗送回师门后再返回大营。
这种情况下,构穗如何找到大营位置?
特地吩咐防务禁止她入内,防得也是她找到大营后上门缠问。
这么快就被她找到了吗?还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
下意识看向郦御。
他信守与郦御的诺言和构穗断了联系。
他不确定郦御现在有没有察觉修罗二口中的人指的是谁,但他目视前方无甚反应,似乎是没意识到。
也对,毕竟修罗二的灵契是谁这件事只他和那支小队的人知晓。
不论怎样,都不可去见。
“主公还是莫要被这些荒谬的人事分去精力。
”说话之人,声音与他的气质同样清冷。
“前方战线有酆都阴兵帮持已推进到决胜之地。
明日是否拔营发动总攻是今夜必须做出的决断,还有行军路线、战术战略等,也要有个论调。
战机转瞬即逝,恐没有多余时间浪费。
”
“这位来客,你挑错了时间。
”
后半夜,坑洼不平的雪地被新一轮的降雪缓缓铺平、填满。
除了那个曾经深陷的人形,再没有前夜的那场闹剧存在过的痕迹。
扑嗖嗖的声音是雪花坠地和林?^穿行。
噼啪来自柴火的烧鸣。
安静,连站岗的军士都被凝结的安静。
“东营门的人见到了吗?”
“没有。
”
“没有?”男人转过身,隐于暗处的半张面孔露出罕有的慌乱。
他不信,踏出半步从营帐背面向远处张望。
越过一道道围挡,是白雪、乌色的林子和十几名坚守岗位的军士。
“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什么外人。
”
“……你来前就已经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