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是的。
”
“好……”终于结束了吗?
男人咬了咬唇内的软肉,视线不肯离开。
不甘的情绪缓缓涌出,涩得他一阵儿胸闷。
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注定此生不能弥补的亏欠,在更加可怕之前就到此为止。
留在这里,就会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
他不想被人钳制,也不想她再被利用。
“听说她哭了好久。
好多操演回来的军士都瞧见了。
记忆里她是个没什么情绪很淡定的姑娘,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
“记忆里?”
男人反问了一句。
而这一句话好似打开了泄洪的门闸,引来一场积蓄已久的洪涝。
“你认识她很久吗?你很了解她吗?”
“没什么情绪的姑娘?”
“哈哈,好好笑。
”
“这世上最可爱、最善良的姑娘。
最喜欢笑的姑娘。
她不是没有情绪、淡定的、老成的姑娘。
她不是。
起码,她从不希望自己是。
是一个又一个人,一件又一件事逼着她,推着她,不得不是。
而她,永远只能自己舔舐伤口。
就像现在这样,被伤害了连怨恨谁都不清楚,连报仇都做不到。
”
“而我!”
男人抓住他的肩膀。
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是这世上堪称完美的造物,连生气、愤怒、悲哀都有着常人望尘莫及的美。
“我不可以去承受责任。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个梦想太久远、太坚定,久远到根本不可能有她,坚定到不惜一切代价!这样的我,早成了笼中的囚鸟枯萎着翅膀。
”
“今天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只是问槐养在我身边的狗罢了。
我的一举一动最后都会落进他的耳朵里。
那你就去告诉他吧。
告诉他,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掀得起大浪?早在年少时就注定成为理想奴隶的我,早已爱不了任何人也无法对任何人负责了。
”
当理想与爱产生冲突,一开始就走在错误起点的人只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