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您的意思。
这是命令,所以他们不得不遵从。
好,我理解。
可是我们所有人,为了完成他的命令相聚,因为遵从他的命令离散,现在他告诉我:一切做废?修罗机关石他不要了,那我们的付出,青衣的死算什么!”说到这里,清平再无法克制地流下眼泪。
天好冷,泪转瞬就在脸上凝成冰霜。
她不想在修罗二面前哭,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哭。
可是!可是这算什么啊?因为他轻飘飘的一句吩咐,所有人就要拼尽全力地实现。
好不容易完成了,他又不需要了。
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开始呢?没有开始就不会结束,大家不相识就不会分离。
“还有,给我的承诺又算什么?连娇娘都救不了,我做这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她慢慢朝着营门走去,最后在所有人的惊呼中飞奔起来。
雪很厚,轻易就把她仓促的腿脚牵绊,可她不愿意停下,手脚并用往那些营火明亮之处冲刺就像一只落荒而逃的……狗。
她要见他。
不论怎样都要见到他。
栽倒雪里,她再也忍不住哭喊起来。
如果一切都没有意义,那这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如果死亡没有意义,那活着该有意义吗?好不容易明白未来的样子,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它们全都毁掉!
等站岗的军士从女人爆发出的悲痛和疯狂中醒过神,女人已经冲到离营口几步之遥的位置。
不明缘由的他们只是遵从命令的忠诚士兵。
他们无情地走上前,轻松抵达女人挣扎爬出的雪路,拽住了她行动不便的双臂。
固定手腕骨折的木板松松垮垮挂在女人的臂弯,她躯体保留着前冲的动作,双臂后折,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
营口离她越来越远,她的哭喊越来越凄厉。
嘴里不停喊着那三个不可宣之于口的字,屡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