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舒意点头,见得他开门,下意识又叫住他:“淮砚辞。
”
“嗯?”男人偏头看过来。
“今日我已经很开心了,既是夫妻,便是一心,更何况,你我早已约定同行。
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与你同担共赴,你不必顾及太多,”她道,“有我在,你也可随心。
”
她端坐床畔,依稀还是那年那日的少女。
果断聪颖,万事洞悉。
只是彼时的少女权当交易,此时的女子却是他的妻。
“好。
”
他应,关门出去。
一出门,芳菲便上前:“殿下。
”
“王妃乏了,照顾她卸妆休息。
”
“是。
”
芳菲进去的时候,正见晋舒意正上下打量着婚房。
“王妃这是在瞧什么?奴婢伺候你先去洗漱更衣吧?”进了昱王府,她自是也被礼部教习过的,便是称呼等都改得
恭谨许多。
如此,晋舒意才终于转头看她:“从哪里学的奴婢这些?”
“奴婢毕竟是往后要贴身照顾王妃的,自该是要注意着,不能叫人笑话。
”
“所以,就来叫我笑话的?”晋舒意嘲她。
芳菲哪里是个能憋住的,顿时音都变了:“小姐!你都是王妃了!”
“那又如何?你外人面前要给我撑个场面也便罢了,怎么还私下里折腾起来,”罢了,她问,“殿下是不是叫你带我梳洗好换个房间?”
“王妃你……”
晋舒意却是已经揭了厚重婚服搭在衣桁上,又将五翟冠也捧过来搁在了妆台上。
“走吧。
”
芳菲讪讪一笑:“什么都瞒不过王妃。
”
二人从净室后门出去,又行了一路才见得另一处大院。
昱王府很大,便是她走着都觉出不同,这是设计过的布局,若非是有人引路,恐怕很容易迷路。
相比较方才的婚房,此处瞧着才似主屋。
里头布置得更是一派喜气,晋舒意进去坐下,桌上摆着各色喜饼,茶水亦是热的。
芳菲去给她倒了一杯:“王妃是怎么猜到的?”
晋舒意累了大半日,这会儿正口渴,她饮了一口,顺手指了指屋中陈设:“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