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瞥见旁边那张小木架床,扭头殷勤道:“我让人再给您收拾一间帐篷出来,就在太傅旁边,可否?”
华缨真诚感谢,手指从衣袖中竖起两根来,“能否扎两顶帐篷啊?”
陈将军神色疑惑。
华缨笑得不好意思,“我爹爹随大军约莫明日到。
”
陈将军:。
事实上,徐九涣根本跟不上大军!
在营中睡了两夜,第三日,大军拔营北上去了。
人家要日行千里,他要沐浴更衣,打尖儿吃热汤饭。
徐九涣也当真有自知之明呢,没拖着大军后腿,自个儿麻溜的滚蛋了。
驾马车的老八有些憋屈。
官家信他,要他隐在暗处,跟着徐大小姐随身保护。
可是!
他又被徐大小姐捉住了!
憋屈!
当真是憋屈!
想他堂堂官家的贴身暗卫,踪迹藏不好,还要被威胁,如今跟着徐大爷,好啦,藏都不必藏了,还得干着马夫的营生吃口饭。
马车里,徐九涣也不知捣鼓什么,左右是每日下马车,不是去撒尿,就是去吃饭。
两日的路程他们走了三日,才总算是看见了云中镇的城门。
华缨也等得花儿都要谢啦!
跟着陈将军巡视护城墙,瞧见那熟悉的马车,登时咧着嘴巴笑得好不开怀,噔噔噔的踩着石阶便跑了下来,站在城门前接爹爹!
老八长舒口气,他心里苦哇,徐大爷吃不到热饭就让他去打野味儿,这寒冬腊月的,谁不猫冬啊?
难、难、难!
“爹爹!”华缨飞身上了马车,麻利的钻了进去。
老八:……
厚厚的棉絮车帘子,撩起淡淡的火药味。
徐九涣撩起眼皮瞅了闺女一眼,道:“胖了。
”
华缨:“……那是衣裳穿的厚!”
才不是她胖!
徐九涣耸耸肩,手上还忙着矮案上的东西。
华缨嘀嘀咕咕,将这几日营中之人明里暗里打探火药弹的事与他说了,睁着双滴溜溜的桃花眼,好似请示当如何。
徐九涣眼下有淡淡的乌青色,精神瞧着乏累,抬手往她脑门儿上抵着,将她脑袋推远些,“别想偷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