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手边递来了爹爹剥好的蟹。
她甜丝丝的笑,看吧,谁的爹爹都没她的好呢~
“许久没见太傅家的长子了,如今还是无心入仕?”
昌隆帝忽的问。
殿中并不安静,众臣的目光却是齐刷刷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官家这话是当真?
汴京中谁人不知,他徐九涣文不通墨?!
几个尚书大人左右瞧一眼,也不知这厮会被塞那个倒霉蛋衙署里。
徐九涣用手边的湿巾子擦干净拆蟹的手,方才起身道:“官家仁厚,可我非是仕才,老爹也常骂我眼高手低,当日礼部任职,我委实愧受皇恩。
”
昌隆帝笑着摇首,似是不信他这番说辞,“太傅之子,怎会不通仕途?徐大小姐不就被教得很好,听闻你带她跋山涉水,游历南北。
”
徐九涣惭愧道:“贪玩儿。
”
昌隆帝哈哈笑,看向吃蟹的华缨,和颜悦色道:“你爹谦虚,听礼官说,你给我作了幅画?”
这话一出,徐鉴实眼皮狠狠抽搐了下,又努力忍住,维持着那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神色。
华缨咽下好吃的蟹肉,懵懵的点头,有些不明这话头怎就到了她身上呢。
“来人,将徐大小姐的贺礼呈上来,我与众爱卿同观。
”
徐鉴实:!
……大可不必!!!
少顷,礼官捧着一轴画卷呈上。
那画卷以红绸系着,也很是讲究了呢。
昌隆帝亲自将那小指宽的红绸扯开,展开了画卷。
万众期待,盼着一瞻。
昌隆帝神色瞧着却是有些难言,像是……在极力辨认那是什么。
殿中轻歌曼舞,方响空灵。
少顷,昌隆帝抬眼,望向下首的华缨。
华缨昂首挺胸,自信不疑的也看着他。
殿中众臣抓耳挠腮,好不好奇!
昌隆帝目光收回,又仔细端详片刻,斟酌开口:“华缨这是画的……太子宫中那红腹锦鸡?”
华缨笑眯眯,“是凤凰啦。
”
昌隆帝看向下首的太子:……
好像有些亏待被与之赐婚的太子了。
先前见华缨舌战群将,他只当是饱读诗书,可这画技……委实配不上太子的才情。
昌隆帝又瞧向端坐的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