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鉴实挺直腰杆儿。
瞧什么,他尽力了!
一门两个小纨绔,他与谁说理去?
可惜他画技超群,竟是无人承他衣钵。
昌隆帝对上华缨期待到亮晶晶的眼睛,张了张嘴:“呵呵,画的真好,朕很喜欢,呵呵……”
华缨面露喜色,双手激动捏拳,眸光与赵徵错过一瞬,霍然起身,跪于大殿,憋不住道:“我就知道您会喜欢的~我也想开心开心,您不若赐我一道退婚圣旨嘛~”
昌隆帝心口一惊。
徐家如今二臣在朝,徐鉴实乃文臣之首,徐士钦在朝中亦是颇重,从前昌隆帝还是陵王时,为得徐家支持,与先帝求了这婚旨。
可待他继大统,徐家便如悬在他梁上刀剑,太子有这样的妻族,他没一日能安心。
徐家兄弟俩感情好,虽是离间,也没伤得半分兄弟情分,虽是徐九涣未在朝中,可是来日势增的徐士钦,亦是太子身后的势力。
昌隆帝没有一日不想退了这亲事,可是这婚旨是他与先帝求的,既无正当缘由,便是提都不能提。
可今儿,此时,华缨在求退亲。
昌隆帝心口跳得太快,唇焦舌敝,面上都浮出些激动的红来。
他瞥一眼身着蟒袍,面无表情的太子,道:“允?”
“华缨叩谢圣恩!!!”华缨哐哐磕了两个。
呜呜呜,好激动!
满殿众人:?
被或明晃晃或暗戳戳的打量的徐家人,面上并未异色,再看徐九涣,这人竟是慢条斯理的拆蟹!
这亲事不比他手里那只螃蟹紧要吗?!
众臣及家眷心中翻云覆雨。
华缨欢欢喜喜的起身,递给赵徵一个眼神,还你了嗷!
赵徵却好似置身空寂,浑身僵硬,蟒袍宽袖中的手攥得死紧,青筋绷起,骨骼好似有虫蚁啃噬,难捱的紧。
赵商絮呆愣愣的看着哥哥。
她、她方才说错话了吗?
宴席至申时散,众臣携家眷出宫。
华缨事了拂衣去,将那些目光与闲言抛诸身后。
她正要上马车,忽的被自身后来的二人,各架着一只手臂绑了去。
徐九涣幸灾乐祸似的,在后边儿吹了声口哨,就被老爹瞪了眼。
华缨被姚宝湘和姚宝璐姐妹俩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