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尘木着脸:“没有!”
司遥抬手摸了把他的下巴,继而将手肘搭在他的肩上,哄道,“徒儿莫恼,师父请你吃豆腐皮包子!”
山尘:“……”
许是天色尚早,旭日亦未东出,四下雾霭茫茫,湿气沉沉,晨风袭掠,略带冷意,直入骨髓。
街道两侧摊贩并不多,摊主将蒸笼盖子拿开,浓厚的白烟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又在空中慢慢消散,蒸屉里整整齐齐地码了一笼剔透的豆腐皮包子。
“二位,来一屉?”摊主见人来了,热情地招呼着。
“下头两屉油纸包了,我带走!”
“好勒!”
司遥与山尘落座,又来了两个人,家丁打扮,许是穿得单薄,缩着脖子,“来五屉包子,带走!”
摊主数了数,“哟,数儿不够,两位小哥且稍后!”
两位家丁边说边坐了下来。
“这天气越发冷了。
”
“可不是,瞧这趋势,只怕今年冬天来得会比往年更早些!”
“也不知公子怎么想的,这春山镇昨日才出了顾府那样大的事,满城弥漫一股焦肉味儿,多不吉利!”
“我听说啊。
”那蓝衣粗布小哥压低声音,“公子相好的中了状元,这才特意来迎!”
“五屉包子好喽!”摊主掀开蒸笼扬声道。
待两位家丁去后,山尘才开口说话,“江舟,还记得么?”
“江长安?”司遥问。
山尘搁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手,说,“如今,他在京都世家跟前,可是炙手可热的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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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张均平家,门未上锁,司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就见张母在厨房忙活,她凑了上去:“伯母,忙什么呢?”
张母不防,骇了一跳,回过头来,拍着胸脯,啐道:“你这孩子,走路怎么没个响儿?”
她往锅里添了水,道:“蒸点包子。
”
司遥笑了笑,“巧了不是?”
说着将手上的油纸包提了上来,“刚出笼的豆腐皮包子,管够!”
张母哎哟了一声,从司遥手中接过包子,不忘骂道,“下次可不许再带了。
”
司遥笑眯眯的:“伯母,我忧心你劳累,你还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