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眉开眼笑,指着房里说,“阿平在屋里,顾小姐昨儿回来就晕过去了。
”
说到顾小姐,她敛了笑容,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哎!”
司遥拉上山尘进了厅堂,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笑。
“笑什么?”司遥回头看向山尘。
“你这哄人的手段倒是自成一派。
”接着又说,“想来日后哄个老太太也不在话下!”
司遥知他说的是谁,也不谦虚,“那是!”
右侧的房门被拉开,张均平端着水盆从里头走了出来,瞧见司遥二人时候,怔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怎么过来了?”
他将木盆搁下,神色变得肃然,“莫不是外头又出什么事?”
司遥没好气:“你不能盼点儿好?”
接着又道,“手伸出来!”
张均平伸出手,只见其手背上的红煞丝更为密集,蜿蜿蜒蜒蠕进衣袖内。
“袖扣解了。
”
袖口解开,露出一截精壮的古铜色小臂,上面宛如血管爬满红煞丝。
司遥皱着眉,果然更严重了。
她从腰间拔下匕首,琢磨着割那里。
“一定得这样么?”张均平问。
司遥头都没抬,“不然怎么办?”
除非找到易眆,找到细猴。
刀刃割破雪白的皮肤,滚烫的鲜血漫了下来,顺着皮肉滴滴答答地流进杯中。
“喝了。
”司遥端起茶杯递到张均平唇边。
张均平无奈,接过杯子,垂眼瞧了瞧。
温玉滚朱河,白壁挂赤珠。
他仰头将杯中血一口饮尽,正欲道谢。
“啊——”
屋里头传来一声惊叫。
第95章蚍蜉撼大树,北上是龙虎……
内室地面狼藉一片,木盆被打翻在地,潮湿的热气蒸腾而上。
顾汀汀衣衫微敞,垂着头直勾勾地盯着裸露的手臂。
“汀汀?”司遥才上前去,见她神情恍惚,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瞧,只见白皙的皮肉上画着一道熟悉且诡异的符咒。
这?
司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其大,那段白皙的皮肉上便起了红痕。
“阿遥,他们,他们是冲我来的。
”
“爹爹娘亲,是被我害死的!”
司遥回过神来,见顾汀汀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