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待阿昉,自然是极好的!”
易夫人笑了,满眼慈爱,循循善诱:“那你可愿意为母亲做些事?”
易昉微笑,满脸纯真,似不解:“母亲想让阿昉做什么呢?”
易夫人还未说话,易昉便惊呼一声:“母亲,你的骨鞭呢?”
“难不成被人抢走了?”
易夫人面色一僵,板起脸来:“莫要再提!”
“我只问你,愿还是不愿?”
易昉仍旧笑得灿烂:“母亲,你不会想吃了我补身体罢?”
易夫人没想到易昉就这样说了出来,她顿了片刻,笑得勉强:“怎么会?天行如今去了,我唯一能靠的只有你了!”
易昉边听边点头:“可阿昉也想靠母亲呢!”
易夫人还没反应过来易昉此话何意,便听见易昉咦了一声:“原来母亲与阿昉一样,功力尽失?”
“放肆!”易夫人恼怒。
易昉丝毫不惧,笑意盈盈地看着易夫人。
“母亲的功力还在呢,不过气窍被封了,这可如何是好?”
“啊!想起来了!”易昉满脸兴奋。
“古书有云,欲取其功,化为己有,需生抽其筋,开其周身窍,取其魂,再碾其周身骨揉合食用,炼化后便可承其功力!化为己有!”
易昉越说越兴奋,两眼放着光。
黎十娘散了她的功,又将易夫人送来,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易夫人后退一步,眼里露出罕见的恐惧,她这个继女,与她颇为相似。
是个十足十心狠手辣的主儿,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落在她手里……
身后是石墙,她已退无可退!
“母亲,那咱们先开始第一步,如何?”易昉笑眯眯地摸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欢快地缓缓走向易夫人。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淹没在血池“咕噜噜”的水泡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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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江北的寒冬已悄然离去,万物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
黎十娘睁开眼,微微转动眼珠子,半晌才反应过来,此处乃是司大夫的院子,她挣扎着起身,才发觉身上的痛已减轻了不少。
她掀开被子下床,就见外间的桌上摆了一具血红的小棺材,棺材上弹满细密的墨斗,棺盖上画着一道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