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注意到他一直在掐着自己的胳膊,他掰开他的手拉开遮掩的袖子,裸露的皮肤上是又青又紫的掐痕,甚至可以窥见久远苦痛的刀痕,这些伤疤在手肘附近,难怪松玙从未见过。
松玙看着这些熵很,呼吸变重,力气不自觉加重:“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不要……不要……”
松玙觉得自己十分冷静,强硬地抬起他的头。
祁扰玉被迫暴露在亮光之下,绝望地闭上眼睛。
松玙轻柔地给他擦去泪水,语气平淡却比大发雷霆更让人心惊——
“祁扰玉,别让我恨自己。
”
松玙把他从衣柜中拉出来,一言不发地剥开他的睡衣。
他的身上倒没有什么伤痕,只有略微凸显的肋骨。
伤口都在手肘及以上,刀痕只有几道,没有新增的伤口。
看来这段时间他没有自残过。
松玙轻轻抚过那些伤痕,又抚过青紫的指印,沙哑着问他:“这些伤疤,没有添新的了……”
“和你住一起后我就没再自残过了,你放心。
”祁扰玉低着头说,泪水掉在松玙的手背上。
“为什么?”松玙有些哽咽,他有些茫然,心脏钝痛如揉进玻璃渣屑。
“……会有血味,你会闻到。
”
短短八个字却让松玙几乎潸然泪下。
他不论受到什么苦难,却依旧细心考虑别人。
没有伤痕的手指及小臂,拉到手腕的衣袖,躲起来的崩溃……
松玙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他更想让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和狼狈,但他的担心却成了他真切的痛苦。
松玙忍下泪水,尝试用冷静的口吻说话:“这个我没收了。
”他把□□展示给他看,接着装进自己的口袋。
“别——”祁扰玉去抢,却被他用胳膊隔开。
他咬着下唇,有些焦躁:“我的瘾还在……”
松玙表现出不近人情的一面:“它已经对你不起作用了。
不要再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了,你早已戒掉了毒瘾,不是吗?”
祁扰玉安静了,垂下头。
“更何况这些对你都是无妄之灾,最该赎罪受难的是我。
”
这次祁扰玉没有保持沉默,而是摇头低声说:“幸好是我。
”
“什么?”松玙哑然。
祁扰玉说:“我不想你受难。
”
“我也不想你受难。
”松玙紧随着他的话语说,握紧他的手,“我们的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