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在旁边生气:“他又要装作没事吗?”
这次那边很久才回复,只要一个简洁的“好^^”。
“他还记得多少?”珊珊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她透过单向玻璃看向里面坐在床边发呆的玙崽崽。
“应该会记得你。
”卢会说,低头翻看他的精神报告,“他现在记忆很混乱,初步确定他拥有八岁之前的记忆。
”
“混乱?”
“嗯,根据观察他有时认出了余文述,但大多数情况下没有。
”
“难怪他最近这么沮丧……”珊珊想起最近莫名沮丧的余文述,恍然大悟。
她的眼睛被一阵亮光吸引,这才注意到玙崽崽抬头时脖子处的白玉项链。
“项链这种东西不应该去掉吗?我看他的戒指都不在手上。
”珊珊问,她记得这个项链他戴着的时间不长。
提起这事卢会就心累:“去了,不让去。
谁碰跟谁急眼,差点把我的学生打了。
不过还好,他不会用那条项链自杀。
”
珊珊直觉其中有情况,轻轻捏着口袋中照片的一角。
这是她来之前从老幺家里拿的,或许他还记得他。
“我能进去和他说几句话吗?”珊珊看向卢会,神情一如既往。
“可以,他现在情绪还算稳定,你们和他多说说话也有助于恢复。
”卢会半点不知道她即将要做什么,他知道她的那行与这方面密切相关,于是十分放心,“那我先去查房了,有事按床头的铃,会有护士来。
”
“好。
”珊珊目送他离开,坦然推门来到玙崽崽面前。
玙崽崽移目看向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珊珊问。
玙崽崽低头思索片刻,才抬头看向她,缓缓道:“姐……”
珊珊看向他的白玉项链,轻声应答:“嗯,好孩子。
”
一个小时后,珊珊驾车驶进小区。
“你最多和他待半个小时。
毕竟我们是偷跑出来的,文述也只能拖这么久。
”珊珊把镇定剂给他,“要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了,姐。
”松玙声音发闷,接过药便下了车。
在珊珊的视线里他的背影挺拔,脚步沉稳。
她希望祁扰玉不会执迷不悟,连松玙的面也不见。
作为心理医生,为患者提供合适的心理治疗是必要的。
松玙来到电梯前,看到电梯全在向上运行。
他急不可耐转身走楼梯。
十楼的距离对他来说不算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