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玙看到血,不再挣扎而是惊恐又害怕地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小松玙害怕的一步步后退。
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松琰倒向他张开双臂:“你来抱哥哥,这才是道歉。
”
失神的小松玙慢慢走向他然后抱住,松琰借着这个机会抱起他往家的方向走,说:“哥哥原谅你了。
”
最后松琰被送去医院包扎伤口,失神的小松玙被带到了江源面前,江源对他温声细语:“你的爸爸和哥哥都说你很乖很听话,只是偶尔一言不发的独自离开家,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吗?”
小松玙一言不发。
江源又问:“难道你觉得他们不是你的家人?”
“……害怕。
”意料之外的回答,江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害怕伤害他们,所以我想离开……我已经伤了哥哥……”小松玙抬起头看向他,“医生叔叔,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吗?”
随着这一声绝然的请求,松玙开启了他旷日持久的逃亡。
多年后的松玙再次回忆起这时,他问自己自己为什么不敢呆在那个家。
因为害怕?因为愧疚?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认定自己是凶手,自己是他们痛苦的根源,所以一次次的逃离那个地方,那场梦魇。
他想逃离梦魇,同时又想被梦魇缠住,拖进无底深渊。
不对,他逃离家是为了被找到。
松益年听江源说的关于小松玙的想法。
无法,于是他在郊区投资修建了一座疗养院,专门给松玙疗养。
江源决定成为松玙的主治医生,他向小松玙介绍自己的得意门生:“这位是卢会哥哥,以后他也会来照顾你。
”
“卢会……叔叔好……”
年轻的卢会当场石化,江源看着他一心专注学业从不打扮自己而显得老气的学生,忍俊不禁。
松琰的伤口即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那从小臂上端扭曲延伸向下直逼手腕,像三条丑陋的蛇。
小松玙曾好奇他为什么在夏天也穿长袖的原因,也曾扒开他的袖子见到这三条疤痕,当场就哭了出来。
当天他就被江源做了二次催眠。
小松玙在疗养院住了一年,期间松家人每天轮流来看望他。
松琏每次去的时机都不凑巧。
他看到因催眠治疗整合记忆的崩溃的松玙;他看到陷入痛苦掐着自己脖子不断呕吐的松玙;他看到因为害怕血的颜色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