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注意到夫人接文件时袖口露出的腕部上一圈不自然的红痕。
他们是不是在办公室里谈情说爱了?!刘贤在心里呐喊。
他就不该来的!
松玙表面谈笑风生,桌下抖腿把他的爪子抖掉。
不仅抖掉他的爪子,又警告似的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踢了几下。
但小腿又被祁扰玉用力抓住,动弹不得。
祁扰玉咬着下唇把闷哼咽回了肚子里。
他真的好希望刘秘书现在离开,他要忍不住了。
祁扰玉无助地把头抵在他的膝上。
松玙扫过这一叠资料的厚度,视线又被电脑上的消息界面吸引。
他之前假模假样的叉掉照片,直接蹦出了后面的消息界面。
他看到置顶的头像是他,但这个“aaa爱人”的备注……真正经。
“夫人,需要我帮您泡杯咖啡吗?”刘贤看到夫人的眉尖微挑,问道。
“不用了。
我过一会就走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松玙微笑拒绝。
“好的,夫人。
”
松玙见刘贤关门离开,立马滑着椅子往后撤,但因为脚踝的桎梏,他也没能退出多宽敞的空间。
他见祁扰玉从桌底探出头,想让他撒手出来,但见他的模样,松玙卡壳了。
祁扰玉扶着他的小腿仰头望向他,面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略带迷蒙的湿润双眸,一副隐忍娇弱可怜无助的模样。
……比他更称得上“夫人”二字。
松玙下意识想:不对。
他回过神。
自己下脚也不重啊,他怎么要掉眼泪了?
但他又不可遏制地想起他们重修旧好的那晚,当时他们的姿势也如同这般。
他曾在心底遗憾那晚没有开灯,以至于没有看到祁扰玉的表情。
如果他叫祁扰玉再来一次,对方肯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松玙不想。
那天爽得头皮发麻,眼泪不争气地流出……他的泪失禁真是太容易丢脸了。
所以那样不行。
而现在,若是那天是开着灯的,他的表情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我有点不好,让我缓一下。
”祁扰玉低沉的声线如大提琴的奏鸣,但语气掺杂微微的哭腔和哀求可怜,莫名蛊人。
松玙勾起他的下巴。
唇上布满自己咬出的牙印,浅淡的眼眸潋滟着波纹,若隐若现的山茶香更是沁人心脾。
他莫名感到罪恶,开口道:“抱歉,下次我不会在你的办公室做这种事了。
”
“不用道歉。
”祁扰玉低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