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一眼就看出对方的笑里藏刀,心怀叵测。
估计在场各位也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
他这样思忖着,而后冲对方笑了笑,故意摩挲无名指根处的婚戒:“当然是个很好的人,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
”
“玙哥,什么时候把嫂子带给我们见见啊,大伙都挺好奇的。
”方奇不怀好意道。
身旁有人附和着他的话。
“再说吧,他工作忙。
”松玙懒懒地往后靠。
“哥,晚上方哥说去游艇开party,你去吗?”石砚兴冲冲地坐在他身边,问道。
松玙冷淡拒绝:“白天可以约我,晚上不行。
”
“诶,松玙,从来到这你就坐在那里,不来试试吗?”远处的方偶举了举手中的枪,向他招手。
“是啊哥,我觉得你射击的姿势一定很帅气,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画下来。
”石砚在他身旁聒噪。
松玙抗拒:“不用。
我也不会射击。
”
“很简单的,上手很快可以学会。
”他身旁的方奇说,“玙哥我可以教你。
”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他,众目睽睽之下松玙右手暗中随便给一个人发了定位。
然后他把手机息屏放在桌子上,佯装无畏地站起来向方偶走去,笑道:“我打得烂不要笑话我啊。
”石砚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嘲笑新人是很没品的事,我不会做。
”方偶说。
松玙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手枪和降噪耳机。
掌心触碰到冰冷的枪身,犹如死亡的冰冷降下帷幕。
松玙感到一阵恶寒。
“这里面是橡胶弹,很容易脱靶。
”方奇在他旁边举起枪,“像我一样举起手臂,目视前方……”
松玙沉默的听从他的步骤,原先从进馆就一直在发抖的手指在握紧手枪时奇迹般不抖了。
方奇的声音渐渐远去,他目视前方的靶子,眼中出现了一张模糊的、带着笑意的脸。
是谁?他为什么心底会感到无言的疼痛和深深的眷恋。
他想看清那个人的脸,暮夜的阴翳却蒙住了他的双眼。
他稳稳地举起枪对准眼前的人,他的心像是钟摆在不停摇晃。
“开枪!我叫你开枪小崽子!”突然在耳旁炸开的声音如雷霆灌耳,下一秒。
他的眼前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庞如镜面一般出现裂缝,其中渗出大量浓稠的鲜血。
“玙哥?”
“怎么了?”方奇有些不高兴地扫过那个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