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缩了一下,举起手中正在响的手机:“玙哥的手机来电话了。
”
松玙听到铃声,唤回了神智。
方奇说:“没看到玙哥正在忙着呢?”
“但是有备注。
”
松玙附和着嗯了一声,说:“接吧,开免提。
”他心里慌乱如麻,定定望着靶子,再度举起枪。
“宝宝,你那边怎么有些吵?说好要去看电影的,你是忘记了吗?”低沉温柔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原先吵闹的声音潮水般退去,融进大海不见踪迹。
每个人都在震惊这个暧昧的称呼,而且声音很明显是属于男人,但是松家不是众所周知的恐同吗?
松玙立马放下枪去拿手机。
众目睽睽下,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关了免提,并面对这群呆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的大家说:“失陪,忘记和你们嫂子今天的约会了。
”他冲他们点点头,立马抬脚向外走去。
大家注视着他的离去,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人们才回神,然后瞬间沸腾起来。
“男……男人?他家不是最讨厌同性恋的吗?”
“那个人是谁啊?”
“果然恐同即深柜。
”
石砚目光幽长地望着松玙离开的出口,握紧了拳头,但嘴角却缓缓向扬。
松玙表面看着并无大碍,但实际上一直惴惴不安。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浮出躯体,身体行尸走肉般走出射击场。
潮水过后留下的湿润恐惧渗透灵魂,心脏的颤抖让他下意识想要逃避无形的洪水。
他浑浑噩噩地行走于颅腔中交错的神经,下意识便要抬脚走进洪流。
然后,他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没事吧。
”刚才还在手机里听到的声音现在切真地响在他的耳旁。
松玙承认自己拥有一颗脆弱的心脏,但是他也有坚固的外壳不让任何人窥探到内里。
在他失神被血迹斑斑的过往摄住,死亡的洪流在脚边汹涌澎湃,他却跌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那股宛如刻进骨骼的红山茶扑面而来,瞬间缠住了他的身心。
男人扶住他的肩膀,担忧地温声问道:“没事吧。
”
听到他的声音,松玙在他的怀抱中忍不住红了眼眶,落泪。
他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腰,有些哽咽地开口:“祁扰玉。
”
“没事了,我在呢。
”祁扰玉回抱他,安慰地轻拍着他的背。
松玙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但是他在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