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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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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玙微垂视线,现在才发觉他竟然有这个习惯。

     “你们是同一个人,只是不记得了。

    ”祁扰玉重申。

    他想起四年前,他们看完了一片讲述年迈的爱人照顾患阿尔兹海默症伴侣的影片。

    看完影片的小环若有所思,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你了,该怎么办?” “我不会忘记的,”祁扰玉真诚地看向他,“就像影片中的主人公那样,我会照顾你,一点点说给你听我们的故事,重复千次万次也会再说一遍。

    ” 小环抱住他:“我愿意相信你,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所以那时的小环是问非所问,他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就是为了有一天会发生现在的事,对吗? 松玙避开了他的视线,低眸看向桌面,桌上的碗碟都摆在他的面前。

    早餐只有一个人的量,而对方态度明确是要他吃。

    于是松玙把“不”字抵在唇齿间,像是吞咽食物一样,咀嚼半天最终吞咽入腹,成为自身胆小的养料。

     除医生外,最开始是余文述觉察出他们的相同,于是提出疑问。

    他那时很坦诚且无所谓地笑着回答:毕竟是一个人嘛。

     毕竟是一个人。

     他对他的主治医生能说出,对家人能说出,如果是加减乘除还有双儿来问他,或者其他亲近的朋友,他都能坦诚且无所谓地笑着回答:毕竟是一个人。

     唯独面对他,他没法坦诚,也没法欺骗。

    他骗不了自己,也就骗不了对方。

     松玙张嘴了,盯着他的手吐出两字:“戒指。

    ” 祁扰玉一愣,而后笑了:“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转移话题。

    ”他清楚他的答非所问,所以他知道了答案。

     松玙的视线上移,望着他的眼睛,重申:“婚戒。

    ”就是打定主意避开回答。

     他说:“你的手上有戒痕,那你的婚戒呢?”从第二次见面开始,这人的戒指就失踪了。

    他应该很爱小环,从他们见面时就初见端倪,结婚证用保险柜锁着而且随身携带,他的两个哥哥和余文述都做不出这种事。

    而那最彰显亲密的婚戒却不在他的手上。

     祁扰玉听了他的话,抬手解开自己衬衫的第一、第二颗纽扣,露出小半个精瘦匀称的胸膛,好看的锁骨延伸,隐入衣领。

    一根细长的银链尾端吊着一枚戒指,压过锁骨垂落在胸前。

     松玙起身,单手撑在桌面,俯身靠近祁扰玉,挑起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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