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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戒指低调奢华,内圈刻着“sy”。
戒指看起来很新,却不可避免留有岁月的痕迹。
看得出来戒指的主人很珍惜它。
松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把视线投到自己的左手。
他的无名指并没有经年累月被戒指刻下痕迹,使一颗心无处安放。
祁扰玉看着眼前人如鸦羽般漆黑的长睫毛,密密匝匝的掩住他眼中的神思,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轻声解释道:“在燕京见到你没有戴戒指,我想和你保持一致也褪下了。
这枚戒指是你送我的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私心想留下它,不还给你。
”顿了一下他又说,口气有些可怜,“当然,你要是真要拿走,我会给你的。
”
松玙闻言抬眼望向他,挑起一边眉毛,感到奇怪:“送你?
祁扰玉点头,眼神温柔地看向他:“是你求的婚。
”
松玙再次避开他的眼神:“……”
他坐了回去,冷静开口:“我从来没见过一样的戒指。
”他掩在桌下的手,指尖相互摩挲。
这么近的位置,他感觉他的手指缠绕了一朵对方身上的红山茶。
或许小环从未瞒过他。
他在家里没看见过的戒指可能是被他放在了车里,而车钥匙就在床头柜中安静的躺着,此外还有手机和药。
松玙从来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小环和他的日记本就摆在卧室,从六岁到现在,一本一本,整整齐齐。
松玙随手就能翻阅,但他没有。
除了在小时候,他们之间交换日记,从字里行间了解住在身体中的另一个自己。
因为发现过于像自己的左右手了,松玙的日记本止步于16岁,而小环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虽说他也同样,只是写得少了,从日记本转战到了手机备忘录。
祁扰玉和松玙同时保持沉默。
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被瞒下,却因为信任和爱,所以从不去探究真相,甚至帮忙瞒住自己。
祁扰玉把温热的牛奶放到他面前,温声道:“不聊这些了。
吃饭吧,早餐要凉了。
”
松玙皱眉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咚的一声打断。
他没理会,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又一声响起,然后就一直响,把松玙都给听麻木了。
他循声望去,是他顺手搁在餐桌上的手机。
此时手机屏幕亮着,锁屏弹出一个对话框:【余老妈子:[图片]+19】
松玙此刻面无表情。
在他逐渐发冷的注视下,手机作死的又响了两声,新的